好在時間已是夜晚,在廣袤無垠大海上巡航的遊艇成為了一個極為私密的場所,遠離一切監視,一切勢力,宋文彬可以盡情的在其中談論任務有關事宜。
只是,相比於這項尚未開啟的任務,他的兩位同事顯然對這艘遊艇更感興趣,她們在遊艇里跑來跑去,東摸摸西摸摸,將每個柜子和冰箱都打開看一看,興致勃勃的分配着房間,在廚房裏做各式各樣奇怪的飲料和水果沙拉。
宋文彬心裏急着任務,畢竟這遊艇每在海面上多跑一分鐘燒的都是白花花的銀子。
但他也能理解兩個同事的心情,只好坐在主沙龍里耐着性子等待。晚上八點的時候,攝影團隊陸陸續續就位,導演剛在沙發那頭蹲下來,宋文彬就忍不住問道:「我們究竟該去什麼地方?總不能一直在海上這麼飄着吧。」
導演鮑利搖搖頭,說道:「我知道的已經全都告訴你們了,本次旅行期間你們不要問我任何問題,因為我知道的不比你們任何一個人多。」
「什麼?」
宋文彬眉頭緊鎖。
兩個女孩的興頭終於褪去,她們端着一大堆食物來到了主沙龍。
導演指着蘇緹娜說道:「在你們學習的潛水的兩個月內,gd省歷史博物館的郝教授已經把所有的線索和信息都已經交給了你們這位同事,你們有任何疑問,就去詢問她吧。」
蘇緹娜興致勃勃的捧着一盤水果撈,吧唧吧唧的吃着芒果說道:「你想知道什麼?」
「拜託。你能不能嚴肅一點,趕緊把這艘船的目的地告訴我們,我好安排船長過去。」
霍雨也問道:「不是說有西方尋寶獵人在這片海域找到了明代文物嘛,我們直接把船開到發現文物的地方去好了。」
蘇緹娜卻搖搖頭,「如果你這麼想就太天真了,事實上,那些西方尋寶獵人非常狡猾,他們只泄漏了一些文物出來,卻並沒有泄漏具體發現文物的地點,如果想要找到那個地點,還需更靠咱們自己。」
「啥?」
宋文彬很惱火,「咱們跑到印尼尋寶已經足夠離譜了,現在居然連位置都沒有,鬼知道要怎麼找。」
「我知道你很急,但是請你不要急。」蘇緹娜說道,她放下水果撈從沙發後拿出一個登山包,她打開背包從裏面拿出一大摞資料,平鋪在主沙龍的茶几上。
宋文彬見狀立刻來了精神,他甚至沙發也不坐了,直接坐在靠茶几的地面上。
「雖然那些西方尋寶獵人只是放出了一些風聲,但是只要是行動就一定會留下痕跡。無論是他們的痕跡還是600年前那次驚世駭俗下西洋的痕跡。」
蘇緹娜從包里拿出一本相冊,翻開之後指着相冊上拍下來的古文字記錄說道,「這兩個月里,我研究了大量的史料,在明末軍事家茅元儀的《武備志》中,找到了一段這樣一段註解,你看這一段:鄭於蘇魯馬益平亂,受漁父之獻,然頃遇風波,船觸石覆舟,有金入海。」
說着蘇緹娜忍不住得意微笑道,「當然,這一段在現存流通的武備志中是不存在的,因為金清同名,清朝入關之後想避諱就把這一段給刪去了,好在gd省博物館留有明代的蓮溪草堂本原件,我特地去對比了一下所有的被刪部分,最終在四夷·海外諸國志中卷中找到了相關的記載。」
「你做的很好,很厲害。但是你要是再跟我說文言文我就把你頭朝下吊到外面的桅杆上。」宋文彬咬牙說道。
「這不是很簡單嘛,幾乎就是今天的白話了。就說鄭和在蘇魯馬益平息了叛亂,然後不久之後就觸礁了,有寶物落入海中。這一段雖然沒有王貞記錄的那麼詳細,但足以說明這件事在當時的的確確發生過,寶物是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