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筠,我帶你去逛逛學校吧。」
下課鈴聲一響,鄔以雲就牽着白筠的手往外走。
他的臉上掛着笑,僅僅是上課時玩玩白筠的手,就讓他心裏得到無上的滿足。
鄔以雲沒想過校園戀愛該怎麼談,最開始,他只是醋意發作,想要做一些齊光玄和她做過的事情,好覆蓋過他在白筠心中的痕跡。
但真正實施起來,他就發現,只要是與白筠在一起,自己就完全想不起來那些牽扯到別人的胡亂想法。
觸碰着白筠柔軟的手,即使是聽着老師的課,無意識地轉頭,看到她低垂認真的眉眼,那些喜悅的感覺就如同不停往外沽涌的溫泉一樣,溫熱又延綿不絕。
現在說想要和她一起逛逛校園,也僅僅是想要留下屬於兩人的專屬記憶。
「好。」
白筠在上課時就想清楚了對待鄔以雲的態度,現在感受到右手傳來的溫度,雖有些不適應,略微僵了僵,也還是任由他牽着。
鄔以雲難得話多,走到哪裏就會給白筠介紹那個地方的事情。
「阿筠,你看,這兒的櫻花樹都開始結小果子了,地上還有不少凋謝了的花瓣。我們來的晚了些,要是早一個月來,粉白相間的花瓣,風景很美的。」
「阿筠,你看,圖書館,我們好幾次見面就是在這兒的。」
「阿筠,學校的雙子湖裏開始有荷花花苞了,等你畢業的時候,可以來這拍畢業照。」
白筠對前面的話一直都是隨意地聽着,直到鄔以雲說到最後一句,她就像是被按到了什麼按鈕一般。
雙子湖邊,楊柳樹旁,多麼熟悉的風景。
白筠皺了皺眉,拽着鄔以雲的衣角,道,
「回去吧,我有些累了。」
她轉過身,就聽到鄔以雲情緒不明的話。
「你到底是累了,還是不想和我一起,在這裏待着。」
「這裏」兩個字鄔以雲咬的重音,白筠覺察出一絲異常來,問他:
「你什麼意思?」
從教室出來時,鄔以雲的心情還是艷陽高照。
可是當自己每一次懷着期待與熱情和白筠走過學校每一個角落,得到的都是她不感興趣的隨意應答時,心情就開始一點點黯淡下來。
鄔以雲來到雙子湖時,一開始並沒有想起什麼,但看到白筠這樣異常的表現,他瞬間就想起了記憶里某個片段。
聽到白筠說「累了」之後,一路上被壓抑的心情瞬間就全部爆發了出來。
他一把拉過白筠的手,順手就將她帶到了附近一棵高大寬厚的樹旁,唇用力壓了下來。
這個吻帶着情緒,像是在泄憤一般,沒有別的安撫或是技巧。
鄔以雲就只是將自己的唇,用力地壓在白筠的唇上,力量不斷加強,讓貼在一起的軟唇因為擠壓變形。
碾壓的痛感同時傳到兩人的神經上,不是難以忍受的疼痛,卻也不是能讓人忽視的感覺。
愛情這種由荷爾蒙支配的東西,怎麼就讓人束手無策呢。
一抹痛苦又着迷的神色在鄔以雲眼裏掙扎着閃現,他再難受,也無能為力。
最後,到底是心裏的情緒太過洶湧反覆,鄔以雲閉着眼含着白筠的唇不輕不重地咬了一口。
聽到白筠發出一聲痛呼,他睜開眼,退了出來,沒有再說話。
什麼是奪人所愛呢?
奪走她之前,她就是有愛人的,所以,這之前,就該想到她與愛人之間會存在的美好回憶。
甚至還需要忍受她記憶里最好的那個人也許永遠不會是自己。
可再怎麼提前說服自己,醋意上頭的時候就是沒有理智的。
方才那是最後一節課,結束後鄔以雲就是空閒的。
原本約會的計劃被這樣的變故打斷,他也再沒有繼續的心思,開着車將白筠送回兩人同居的公寓之後,就頭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