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軍制定戰略後,參與渡河的各部,立時開始進行準備。
水營的將士給大船裝上弩床,又多被繩索和木筏,只等趙泰一聲令下,便發起強渡淮河的戰役。
趙泰不敢拖太久,害怕臨安頂不住壓力,向蒙古屈服,所以三日時間一到,立刻開始渡河。
三月初十,是夜月明星稀,西北風。
漣水縣。
四更天剛到,一支軍隊便從縣城出來,扛着這兩日打造的木筏,來到了岸邊。
「軍師,時間到了!」威遠營指揮王秀,走到王賓身邊,行禮道。
在制定計劃後,王賓便率領威遠營三千人,轉移至下游漣水縣,並於此處發起羊攻,吸引蒙軍主力前來阻擊。
王賓看了看天色,頷首道:「王指揮,出發吧!」
王秀當即拔出佩刀,朗聲喝令,「渡河!」
威遠營的士卒,早就登上了木筏,士卒們手持盾牌和弓箭,蹲在木筏之上,負責撐筏子的士卒聞令奮力撐着木杆,木筏立時離開岸邊,藉助微弱的西北風,向南岸飄去。
「舉火!」王秀站在木筏上,大聲喝令。
三千士卒立時點燃了火炬,一時間河面上火光點點,黑夜中如星輝的倒影般,於河上起伏。
南岸,幾名蒙古斥候,圍着篝火,其中幾人已經熟睡,一名斥候被尿意漲醒,正站在河邊小解,忽然看見對岸起伏的火光,頓時眼睛瞪大。
「賊兵過河!賊兵過河了!」斥候擦了擦不小心打濕的手,轉身急呼。
四更天,蒙軍大營,撒兀兒正在酣睡,忽然被人叫醒。
「什麼事?」撒兀兒從行軍床上坐起。
「萬戶,下游有烽火示警,賊兵正自漣水過河。」帳外侍衛稟報。
撒兀兒心頭一驚,勐地起身,匆匆披上衣袍,穿上皮靴便直接出帳,「他娘的,趙泰終於沉不住氣了。傳令下去,立刻集結馬隊。」
蒙古大營內,號角響起,沉睡的士卒,被軍官叫起,匆匆披上盔甲,牽出戰馬。
撒兀兒在親兵的幫助下,穿好盔甲,掛上彎刀,便翻身上馬,領着騎兵馬蹄噠噠的出營。
騎兵借着天上的月光,沿着河岸向南奔出十餘里,撒兀兒卻忽然勒住馬韁,「不對!」
他這一停,後面馬隊差點撞上,身邊屬下不禁詢問,「萬戶,怎麼呢?」
撒兀兒眯着眼,「賊兵既然夜裏過河,怎麼會輕易讓斥候發現的?」
「是不是敵船已經靠岸?」一旁軍官猜測道。
撒兀兒眉頭鄒成川字,同趙賊打仗,他只覺得腦子很累,他想了半晌,「阿布里,你率三千馬軍向南疾進,其餘人馬原地待命!」
淮河北岸,齊軍營地,趙泰站在望樓上,用千里鏡觀察蒙軍營地。
若是蒙古士卒被齊軍渡河的消息驚醒,醒來的士卒必然多點火炬,以照亮營地。
趙泰站在望樓上,只有對岸蒙營火光出現變化,便說明蒙軍中計。
「大王,還沒動靜嗎?」李春柱皺眉道:「方才看見南岸烽煙,韃子應該已經得到警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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趙泰沒有說話,又看了一陣,忽然道:「軍師的計策奏效,蒙營有動靜了。」
說完,趙泰放下千里鏡,朗聲道:「傳令下去,前鋒渡河!」
「喏!」李春柱興奮抱拳。
「前鋒渡河!」軍令迅速傳遞出去。
呂文德站在船尾,當即對手扶船櫓的士卒道:「渡河!」
一時間,等候多時的三百多艘小船,齊齊搖櫓,一艘艘的船隻,相繼離開北岸。
在小船出發後不久,各艘大船,也撤掉了登船的長板,升起船帆,在夜色的掩護下,向南岸而去。
夜色中,數百條渡船,在河面上乘風破浪,士卒們使勁的搖着船櫓,場面緊張又壯觀。
呂文德船隻盔甲,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