滎陽蒙軍大營內。
齊軍主力進入衛州後,塔思便注意着齊軍的動向。
以往都是蒙軍進攻,齊軍防守。
現在身份反過來,塔思多少有些不適應。
其實不只是他,營地內的其他蒙軍,也不適應這種轉變。
他們防守齊軍的方式,便是緊繃着精神,死死盯住衛州的齊軍。
這一盯就是小半個月,讓蒙軍上下都非常疲憊。
這天已經好久沒有睡好覺的塔思,坐在帳篷內,詢問對岸的情況。
一名將領忽然挑帳進來,急聲稟報,「元帥,齊軍又北上了。」
塔思聞語,心頭竟然有些欣喜,「情報準確嗎?」
來將道:「千真萬確,他們沒攻進南三陘,又匆匆北上,估計是去打別處了。」
塔思不禁輕蔑笑道:「這趙泰東一榔頭西一棒子,我看他也不行啊。」
「應該是太行八陘太過險要,趙泰兵馬雖多,但在山道上卻施展不開。」所以無法突破蒙哥王爺的防禦。」
塔思輕鬆起來,「應該是這麼回事。現在齊軍到哪兒呢?」
「齊軍大部已經出了衛州。」將領道。
塔思聽說出了衛州,終於放鬆下來。
是夜,在夜幕的掩護下,一萬齊軍正沿着太行山腳,迅速的向南行軍,前往黃河北岸的孟縣。
這次渡河,齊軍沒有選擇,蒙軍重兵佈防的開封府段黃河,而是選擇從孟津渡河,直接拿下洛陽,斬斷河南蒙軍西歸之路。
在齊軍大軍攻擊南三陘的半個月裏,齊軍藉助大軍攻擊河東為藉口,將大批物資,運輸到了衛州境內。
蒙軍自以為齊軍要從衛州攻擊河東,對於齊軍運輸軍資進入衛州,並未引起重視。
在這批物資中,便有一批齊軍用來渡河的羊皮筏子。
這時張柔率領一萬人馬,抵達孟縣,而孟縣的守軍,早就將渡河器械,搬運到了岸邊。
「都統制官人!」孟縣知縣上前行禮。
張柔問道:「都準備好了嗎?」
知縣道:「筏子都已經吹好氣,並且全部抬到了岸邊。」
張柔頷首,問道:「對岸什麼情況,你可清楚。」
知縣指着黃河對岸,「孟津東面是邙山,西面是谷城山,只有孟津正面十餘里的灘頭,適合登岸。都統制官人只要不飄到下游,錯過登陸之處,要拿下孟津沒有多大問題。因為孟津總計也才兩千蒙軍。不過,孟津有烽火台,若是不能迅速拿下,洛陽的蒙軍肯定會趕來支援。」
張柔頷首,「好,我知道了。」
這時一萬齊軍已經抵達岸邊,前鋒兩千人,坐上了孟縣百姓操作的筏子,離開了北岸,借着夜色的掩護沖向南岸。
在前鋒渡河時,北岸的軍民開始一起動手,準備在黃河上搭建一條浮橋,讓後續人馬通過。
南岸孟津渡,齊軍前鋒悄悄靠近河灘時,蒙軍的崗哨才發現齊軍登岸。
因為此前精神緊繃,所以當蒙軍得知齊軍北上後,從上到下都很放鬆,早早的脫了盔甲睡下。
「有敵情!」蒙軍崗哨發現遍佈河灘的黑影,急聲大呼,敲響了警鐘。
蒙軍營地內,被驚醒的蒙軍,來不及穿上盔甲,慌忙拿起兵器出來,迎面便看見身穿鐵甲的齊軍殺過來。
這時有甲的齊軍,對上沒穿甲的蒙軍,剛一交手,蒙軍就被齊軍砍瓜切菜。
齊軍重步兵,排列成牆,齊齊揮動寒光閃閃的橫刀,將身前的蒙軍,直接砍成兩段。
兩千齊軍從河灘上衝上來,蒙軍營盤內慘叫連連,不到半個時辰,營盤就被齊軍佔據,蒙軍殘部往洛陽潰逃。
這時渡河的齊軍,一邊警戒,一邊幫助北岸同袍架設浮橋。
天亮後,張柔率領一萬齊軍已經渡過黃河,然後立刻向洛陽而去。
一萬齊軍走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