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如其來的成功是一種美好的饋贈,我們要享受,但也要警惕。」
「玫瑰花鮮艷得嬌艷欲滴,芬芳四溢,但同時也能刺得你鮮血淋漓。」
「冷靜,冷靜,越到關鍵時刻,就越要冷靜」
「我給你們先換首音樂,你們先聊吧,需要我的時候,短訊聯繫我」
viki音樂餐廳。
跟林夏說了幾句後,站起來的張勝看到了張盼盼,剛好與其四目相對。
張盼盼目光短暫地愣神,緊接着下意識便努力直起了身體,抬起頭,保持着她那一貫的女神范和高傲。
然而
當看到張勝並沒有和其他人一樣自卑地躲開眼神,更沒有呆滯、驚艷,反而只是露着淡淡笑容,禮貌性地跟她點點,便轉身離開餐桌後,她的心中隱約生起幾分形容不出來的惱怒感,堵得有些難受。
她在坐下來之前,簡單地看了一下張勝的穿着。
張勝雖然穿着極為得體,並不如之前一樣牛仔褲、一件不知道穿了多少年的衛衣,但全身加起來,仍舊不如她一個包包值錢。
這本應該是一種優越感。
不止是金錢上的,更是一種認知、階級、乃至於靈魂上的優越感。
他理所應當自卑、退縮、明白自己的和他的差距
然而
他怎麼一點都沒自知之明?
他,難道還想着癩蛤蟆能吃天鵝肉這種可笑的想法?
張盼盼心中越發得不舒服了,但紅姐在旁邊,她不好說什麼。
想到這的時候,她下意識地看了一眼旁邊的紅姐。
希望張勝這個人的出現,不要讓紅姐心中拉低了林夏和我的檔次。
不遠處的紅姐只是簡單地掃了一眼離開的張勝,倒沒有這麼多的想法。
她帶着張盼盼坐下,等到坐下以後,臉上露出一個熱情的又溫柔的笑容,主動伸出手:「林老師,您好,我們又見面了。」
「紅姐,您好。」
「哈哈,林老師很厲害,那本《那年盛夏》我看了,寫得非常好,難以置信,林老師能在繁忙的學業中,能夠寫出這麼一本書」
「紅姐,就是隨便寫寫。」
「謙虛了,林老師林老師,要不,我們去包廂坐吧,大廳太吵了。」
「好。」
「」
張勝離開以後沒多久,整個viki音樂餐廳的音樂就變了。
從剛開始的歡快,逐漸變得有些清幽。
音樂聲中。
林夏帶着紅姐走進了一個包廂里。
紅姐臉上笑容非常親近,充滿着對林夏的欣賞與重視,字裏行間都透露着一股對文化人的尊重,對作品的尊重。
林夏看着這位紅姐。
心中不可避免地生出了幾分好感,甚至一度懷疑張盼盼在電話里抱怨紅姐的那些話,到底是不是張盼盼的個人情緒所導致的。
畢竟
一個晉級失敗的人,很容易將自己的能力與發揮歸咎為公司、歸咎於黑幕。
【像一個殘酷的叢林,但很多野獸,卻都將這個殘酷的叢林包裝得很美好,這裏陽光燦爛,這裏春暖花開】
當張勝跟她說的這句話出現在她腦海中的適合,林夏瞬間便清醒了一點。
她的閱歷太淺,認知也不夠,所以,很容易被表現所迷惑,這很正常。
但不可否認,跟紅姐聊天,確實是一件非常愉悅的事情。
從文學、從藝術、從人生哲學
紅姐的涉獵真的很廣,而且,很容易就能讓林夏聊到她最喜歡的內容,甚至林夏差點就忍不住告訴她自己對未來的想法,對這本書的想法。
「我們想認真地拍一部電影,這是我們公司的宗旨,我們公司不缺作品,但是,缺像林老師這樣極具潛力的作者」
「對於這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