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觀樓一口氣挑選了六匹布,兩匹綢緞,三匹細棉布,一匹麻布。
他準備送兩匹給大姐,剩下的都用來給自己做衣服。
馬甲太多,衣服必須多準備幾套才行,還得是不同材質。但不能是稀有的一查就能查到源頭的新款布匹。
「陳頭可有熟悉的繡娘?若是沒有的話,我們布莊有現成的繡娘,都是經驗豐富從業多年的人。」
「行,我就在你們這裏做衣服。打對門,方便。」
瞿太太抿唇一笑,從丫鬟手中接過尺子,上前兩步,親自替他量尺寸。
兩人靠得很近,衣服都快貼上了。
一股若有若無的蘭花香,從瞿太太的身上傳來。
陳觀樓用眼角餘光打量對方,不會超過二十五歲。看雙手,從小家境應該不錯,沒幹過粗活。脖頸修長,白皙,耳根微微泛紅,她在害羞。
微微垂首,鬢角的碎發垂下,勾勒出一幅美人圖。
這一幕,像畫一樣美。
陳觀樓深吸一口氣,淡雅的蘭花香並不醉人,可他卻要醉了。
「哎呀!」
左腳打右腳,瞿太太差點將自己絆倒。陳觀樓趁機摟住對方的腰身,縱然穿着厚厚的棉襖,依舊能測出對方腰身纖細,但並不干扁,瘦而有肉,堪稱極品。
瞿太太呼吸變得急切,雙手推拒,臉頰又紅又白。輕聲說道:「多謝陳頭,可以放手了。」
陳觀樓有些不舍的放開對方,還低頭聞了聞手指尖。似乎,手指上還殘留着一抹余香。
瞿太太見到這一幕,臉紅的就像是煮熟的蝦子,順手就將尺子交給丫鬟,「突然想起廚房還有一鍋湯燉着。告辭!」有些慌不擇路的跑了。
小丫鬟:
陳觀樓:
他有些惆悵的回到家。
劉萬氏,柳氏,潘娘子,瞿太太,一張張或是美艷,或是嬌弱,或是柔媚,或是端莊的臉在他眼前一一閃過。
考驗他的底線?
淦!
不如練武!
半夜,他打着哈欠翻身下床。
走出臥室門,果然看見趴在牆頭正要翻牆進入的齊無休。
他揮揮手,算是打了招呼。提着一壺熱水進了書房。
齊無休自來熟的也跟着進了書房,自個斟茶。
「你怎麼總喜歡大半夜跑來?不睡覺嗎?」
「剛辦完差事,順路過來看看。」齊無休顯得理直氣壯,見籃子裏放着點心,也不問一聲,直接拿起來就吃。
「我就知道你這有吃的。」
「錦衣衛最近很忙嗎?東州都被你們禍害完了,我還以為接下來你們就沒事幹了。」
「誒,這話我可不認。什麼叫做東州被我們禍害完了,明明是教匪。」
「隨便吧。究竟怎麼回事,大家心裏頭都有一本賬。」陳觀樓懶得和他掰扯。
齊無休其實挺無奈的,「我沒想到東州會那麼慘。」
陳觀樓默默翻了個白眼,身為天子鷹犬,每次出任務的時候就該清楚,會有無數人因他們而家破人亡。一旦擴大打擊面,整個地區的百姓都會遭殃。這就是錦衣衛的力量,天子的力量。
見對方心情鬱悶,提不起精神,他很好奇,「又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大事。京城最近出現了一個過江龍,武功路數據說很詭異,只用了一招,就從九品武者手下逃走,不知所蹤。我們錦衣衛奉命調查此人,掘地三尺,也要將此人找出來。」
啥玩意?
陳觀樓心頭驚濤駭浪。
他要是沒猜錯的話,齊無休嘴裏的過江龍,就是他自己?
他真不是自戀。
除了過江龍不對,一招從九品武者手底下逃出生天,這妥妥就是前天才發生的事情。
只是
那個九品武者同劫持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