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寧,你哥為什麼要害死我爸,你為什麼是我殺父仇人的妹妹,我為什麼會愛上你?」
高大的青年掐着少女的脖子,渾身酒氣,英俊的臉上痛苦和仇恨交織,如同困獸一般咆哮。
「我、我不知道,厲驍哥,你別這樣」
少女小臉蒼白驚恐,晶瑩的淚珠一顆顆滾落下來,悲涼無助。
那瘋狂的青年不僅沒有半點憐惜,還似一頭失控的野獸。
衣裳被撕碎的同時,連同她的心也一起被撕了個粉碎。
「是顧家欠我的!是你欠我的!」
房間一片狼藉,少女絕望的哭泣聲越來越虛弱。
鮮血染紅了白裙,她如破碎的洋娃娃躺在冰冷的地上,那雙美麗的眼睛正慢慢灰暗失去生機。
「安、安寧,我我不是故意的,你撐住,你撐住,不要連你也離開我!」
耳邊是青年驚慌無措的呼喚聲,可她心裏除了冰冷和悲涼,就只剩下深深的後悔。
自己拋棄一切陪他遠走異國他鄉,換來的不是他的感動,而是不停地施虐。
就因為她是顧家的女兒?
可當初出國前,說哥哥做的事與她無關的不也是他嗎?
她也想問為什麼?
為什麼要這麼對她?
好痛!好冷!
如果能重來一次的話
*
「啊!」
安寧從噩夢中驚醒。
她緊緊地抓着被子,清晨的陽光透過窗簾縫隙落在她雪白的小臉上,還能看到淺淺的淚痕。
等夢裏冰冷的窒息感緩緩消失,安寧緊繃的身體才漸漸放鬆下來。
她抬起手擦了擦額頭上的冷汗。
雖然她不是原身,但融合了對方的記憶之後,安寧也是親身經歷了一次那種痛到極致的死亡。
男主的愛究竟是有多扭曲恐怖啊?
活生生的就把人給做死了!
安寧吸着氣,虐文男主白月光這職業,真特麼高危。
「系統,我真的必須走劇情嗎?」
平平無奇的富二代安寧在現實中因病休克後,也趕上了穿書熱潮。
只不過,別人穿書可能只需要去一個世界,而安寧卻直接被時空位面系統給抓來打長期工了。
她要在一個個小說世界裏扮演虐文男主那早死的白月光。
就是那個在女主出現前,先跟男主談一場虐心虐肝的愛情,但又沒女主厚厚的血包,沒多久就被渣狗男三下五除二給虐死了。
並且在不久後,死掉的她還要變成男主去虐女主,為他們的虐戀情深添磚添瓦的工具人。
最後,男主在追妻火葬場中明白自己早已忘了白月光,真愛是女主he。
一句「臥槽無情」已經不能形容安寧的心情了。
這樣的白月光角色設定,沒十年腦血栓,或是滿心報社是搞不出來的吧?
想到自己現在就是這個生前死後都要被血虐的白月光,安寧忍不住打了個寒顫。
【劇情不可改動或是說,以宿主薄弱的氣運值是無法撼動劇情的,強行更改,不是宿主被抹殺,就是相關的人物因此潰散,最後造成這一切的宿主還是要被抹殺。】
簡單來說就是安寧咖位不夠,沒能力讓天道霸霸為她開後門修改劇本。
畢竟她只是個被男主虐一虐就狗帶的小角色罷了。
安寧:「」
她怎麼就小角色了,她的存在可是貫穿全文的。
白月光沒人權了是吧?
苦逼!
更苦逼的是,安寧不能改動劇情,但她的任務卻是要為原身躲過被虐死的命運?
這特麼不是悖論嗎?
安寧麻爪了,她真的能依靠做任務獲得在現世甦醒的機會嗎?
感覺系統是在驢她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