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眠眠?」
電話另一端響起的男聲帶了幾分遲疑,又問她,「怎麼一直不接電話?」
溫眠挑了挑唇角,漫不經心的答:「那當然是,沒時間了。」
她嗓音還有些微啞,帶着一種情事抒發過後特有的慵懶感,讓人很難不去想,方才在她身上都發生了什麼。
更何況,溫眠也沒有想要特意去遮掩。
沈周很明顯的頓住了,過了好幾秒後,才再次開口:「你現在在哪?」
溫眠挑眉掃了一眼遲嶼,很玩味的彎起眼角,一字字說:「你覺得我在哪?」
她話剛說完,酒店房門就被用力拍響了。
「溫眠!」
門外響起的男聲里滿是壓抑不住的怒意,溫眠抬步要去開門,手腕卻被扣住了。
她略略轉眸,看向拉住自己的男人:「遲先生這是想幹什麼?我們之前可是談好的,你應該不會在這個時候後悔吧?」
但遲嶼只是淡淡開口:「不。」
他拎起被隨意丟在床角的西裝外套,披在了她肩上。
溫眠怔了怔,本有些不習慣,但轉念一想,這樣效果應該會更好一點,便沒有再推辭。
門外的聲音越發的急促,房門被砸得震天響,沈周幾乎是在咆哮了:「溫眠!你別以為你不出聲我就不知道你在裏面!你給我開門!」
他越是這樣,溫眠的動作越發不急不慢,倒不如說,就是這樣,才給足了外面的人想像的空間。
等她最後拉開房門時,沈周砸門的手還沒來得及放下去,險些沒落在溫眠臉上。
「吵什麼?」
溫眠似笑非笑的看他,手指隨意勾起一縷垂落在頸側的發梢在指間繞了幾繞,吐字慵懶:「興致都被你吵沒了。」
她身上披着遲嶼的外套,內里只裹了一件浴袍,裸露出來的皮膚上,滿是深深淺淺的斑駁痕跡,落在沈周眼裏,就是再明顯不過的鐵證。
「溫眠,你要不要臉?」
他語氣中滿是難以置信的憤怒,死死瞪着溫眠,一張臉上寫滿了暴怒:「你還記不記得,你是我的女朋友?結果現在和別的野男人上床?你把我當什麼!」
說真的,溫眠也想問問,在沈周眼裏,他把她當什麼。
沈周說得沒錯,她是他的女朋友,不出意外,他們本來是要在下個月底結婚的。
如果,她沒有聽到他在他那幫狐朋狗友面前哂笑着說的那些話,她現在應該還在滿懷期待的挑選婚禮上要用到的捧花,繼續做一個一無所知的蠢貨。
沈周看向她的眼神,簡直要將她生吞活剝:「你真是好本事,給我戴綠帽子!是我以前看錯你了!」
「是啊。」
溫眠笑意冰涼,「你看錯我了。」
走廊盡頭突然傳來急促的女聲,一疊聲的叫沈周的名字:「沈周!」
不用去看,溫眠也知道來的人是誰。
沈周那位青梅竹馬,許家的大小姐,許月升。
許月升踩着八寸高的高跟鞋,妝容優雅,五官嬌艷,一看就是嬌養出來的精緻,在看到她的一瞬間,故作驚訝的捂住了嘴:「竟然真的是你?一開始我還以為是誤會,想過來勸勸沈周他別衝動,沒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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