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魔大師把在座最厲害的幾個人物,介紹了一遍,笑呵呵的說道:「你可知我等為何聚會?」
王沖說道:「長輩沒說,我奉召喚而來,還不知道。」
黃魔大師肚內冷笑,暗道:「你那個幾個長輩,怕是都做了鬼。」臉上笑嘻嘻的說道:「此去偏南不遠,就是涇河。有位道友半夜裏,見到河道中有紅光沖霄,下水去探,發現一口神鍾,歡喜不盡,用法術去收,卻被神鍾當場震死。」
「他幾個徒弟也想得神鍾,卻沒說勻稱,各自鬧開了,知道師父都不行,被神鍾震死,他們也沒有收取神鐘的法力,分頭約人,要搶奪神鍾。」
王沖吃了一驚,暗道:「神鍾也就罷了,但這事兒怎麼跟涇河扯上關係?那不是朱姐姐的管轄河流?」
「若是這些人搶奪神鍾,出了事兒,引發涇河水害,這鍋卻要算朱姐姐身上,她難免要受上天責罰,我不能坐視不理。」
王沖故意問道:「我們算是哪個徒弟約來?」
黃魔大師哈哈一笑,說道:「那位道友的幾個徒弟,約人不淑,跟人說了神鍾之事,被約之人也想得鍾,不想白白幫忙。」
「後來……也就都死了。」
黃魔大師說的輕描淡寫,王沖卻聽得毛骨悚然,暗道:「這果然是一群旁門左道,朋友間也沒恩義,殺熟人說的這般輕鬆。」
王沖在酒宴上,旁敲側擊打聽了一轉,見這裏再沒五台弟子,也沒跟黑元朗有交情之輩,甚至也沒人關心這幾個五台小輩,微微放了心。
這裏頭數十名旁門左道的修士,法力跟黃魔相當,甚或在他之上的人物,總有五六人,除了萬里神駝木原執之外,還有三個人物值得注意。
至於其他人,也就是論多少劍殺的事兒,王沖並不放在心上。
一個身材矮小,背着大紅葫蘆的老頭,人稱神猴叟,真實姓名卻誰也不知,據說煉了一葫蘆劍氣,放出來漫天都是劍光,平生罕逢敵手。
五台派沒有純修煉劍氣的道法,王沖特意多關注了一些,這位神猴叟卻不看他,痛飲美酒,喝的開心無比。
剩下兩個都來自川西魔教,一個叫金蠱道人,一個叫青蠱仙,都煉就一身旁門的蠱術,能放出萬千毒蟲,是誰也瞧不起,只對神猴叟和萬里神駝略尊重些,連黃魔大師都當做晚輩,語言裏十分不客氣。
王沖盤過了眾人的身份和本事,心道:「得找個空,回去安排家事,把父母都送走,再不能讓娘親留下了。」
「等家裏的事情完了,再陪他們玩耍。」
他瞧了黃魔大師一眼,暗道:「除了那幾個死鬼,只有他知道我家的方向,要不然,回頭找機會,也做了此人。」
黃魔大師見王沖瞧他,心裏激靈靈打個寒顫,急忙臉上堆笑,說道:「馬小友,且飲一杯。我與你一見如故,日後但有甚差遣,只要着人帶話過來,我必然給伱辦好。」
王衝心道:「我就算有什麼事兒,也托不到你頭上,還是抽空殺了。」
黃魔大師摸了脖子,總覺得冷颼颼,心道:「這小子劍術不俗,還有一件厲害的法寶,偏偏又愛記仇,如是江湖路狹,再遇上一回,老和尚這顆禿頭怕是保不住。」
「萬里神駝跟我也沒交情,我還是個散修,沒有師長和同門,這可該如何是好?慈雲寺幾個王八蛋,十分害人,死的不冤屈。」
黃魔大師愁眉不展,且不去說他。
萬里神駝木原執忽然說道:「馬小友可知那神鍾來歷?」
王沖搖頭說道:「不知。」
萬里神駝說道:「現在有六七個說法,但靠譜的大概只有三種,一種說法,覺得此鍾是當年大禹神帝所煉的七口大禹神鍾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