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青松看了一眼宋曼寒。
然後搖了搖頭,道,「濟世堂,不能給你!」
「怎麼?你想反悔嗎?
先前明明就說好的,只要那許源沒治好項融,濟世堂就是我的了!」
宋曼寒宛若潑婦似的,大叫了起來。
陳青松冷笑一聲,「可你做了什麼,你自己不清楚嗎?」
「我清楚什麼啊?
那小子根本就屁都不懂,真的要像是他說的那樣等夠三刻時間,項融早就一命嗚呼了。
難道,你非要項融死了,才肯承認那小子失敗了嗎?」
宋曼寒胡攪蠻纏起來。
陳青松無奈的搖了搖頭。
「總之,濟世堂是不可能給你的。
就算是要給,我也只會寫上項融師弟一個人的名字!」
宋曼寒剛要說些什麼。
卻聽到旁邊傳來一聲驚叫。
她扭頭看去。
原本躺在床上昏迷二十多年的項融,卻是猛地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
還一臉茫然的睜開眼睛,朝着四周看了過去。
宋曼寒當即就忍不住了,哭喊着朝着項融撲了過去。
「當家的啊,你可算是醒了啊。
這二十多年,你知道我是怎麼過來的嗎?
你以性命相托的兄弟陳青松,在濟世堂發達了之後,根本就不管我們的死活了。
濟世堂能有今天,那是你用性命試藥換來的。
可他,每年才給那麼點錢我們,大發叫花子呢?
剛剛明明也說好了,只要那個姓許的沒治好你,他就無條件將濟世堂轉讓給我。
可現在,當着你的面,他仍舊是謊話連篇啊。
項融啊,你當初怎麼就眼瞎,認了這麼個兄弟啊?」
宋曼寒痛心疾首。
一旁的駝山老人老神在在,似乎對於治癒了這種小病,毫不在乎似的。
只有一旁的宋謙,激動的滿臉通紅。
他知道。
自己帶來的駝山老人治好了姐夫項融。
接下來,只要姐姐拿到濟世堂,自己再開口要錢。
怎麼也得給自己至少幾千萬吧?
畢竟,自己才是這整件事情之中大功臣啊。
花琉璃也滿臉激動的上前。
對於姑父和姑媽,她也是打心底的感激的。
但是,還沒來得及開口,花琉璃的秀眉便是微微皺了起來。
因為她看到。
坐起來的姑父項融的眼睛,開始充血變紅起來。
甚至鼻孔下方,也有着血跡滲出。
更為詭異的是。
姑父項融整個人就這般坐着,毫無其他的反應,宛若一尊雕塑似的。
任憑剛剛姑媽說了那麼多的關於陳青松的壞話,他都沒有絲毫的反應。
甚至連眼睛都沒有眨一下。
這絕對不正常!
「姑媽姑父,姑父好像不太對勁」
花琉璃開口。
「啪!」
宋曼寒反手一耳光甩了過去,打的花琉璃身形後退了幾步。
嬌俏白嫩的臉上,立刻印出了五道紅指印。
「死丫頭。
我就知道,你跟那姓許的小子有一腿。
都這個時候了,你居然還在詛咒你姑父,見不得他好起來。
我告訴你,從今天開始,你就給我滾出去,永遠別再回來,我沒有你這樣的親戚!」
宋曼寒將心中的怒火,一股腦兒的朝着花琉璃發泄了過去。
花琉璃滿臉委屈,小手捂着臉,卻一句話都沒有多說。
倒是陳青松。
自始至終,眸子都死死的盯着項融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