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部隊裏,已經是外七點多,除了整排營房亮着的燈,知道大營里有人,可四下里靜悄悄的,一點聲音也沒有。
劉城把車停好之後,叫來了戰士把蘋果抗下來,數數多少個按幾個人分一個分下去,小戰士高興的應聲抗着袋子下去了,劉城則帶着媳婦去了廚房。
廚房裏的炊事班早就休息去了,裏面收拾的很整齊,張秀蘭看到有剩下的二米飯,直接切了根黃瓜丁打了雞蛋做了雞炒飯,夫妻二人簡單的了吃了一口才回宿 舍。
張秀蘭坐到床上,看劉城又出去了,又不好大聲叫住他,等了一會兒聽到腳步聲,看他端了盆熱水進來,放到自己的腳下就什麼都明白了。
「我自己來。」張秀蘭見他還要脫自己的鞋,忙移開腳 。
卻被蹲下的劉城按住,「我幫你洗,洗完了我好用這水洗。」
三兩下就把張秀蘭腳上的鞋和襪子給脫下來,放到一旁,腳放到了水盆里,張秀蘭也不知道是不是這水太熱,熱的她的臉都熱了起來。
活了兩輩子,頭一次有人給她洗腳,而且還是自己的男人,這個穿着軍裝的男人,低着頭,正認真的幫她擦腳,就像對待一件珍品般小心翼翼的。
「好了,讓人看到不好。」張秀蘭只覺得臉要燒透了。
劉城不着急,「我給自己的媳婦洗腳,誰會笑話。」
拿過擦腳巾擦乾淨之後,張秀蘭忙把雙腿收到床上,劉城則不以為意的坐在床邊用用過的水洗自己的腳。
張秀蘭直到他出去倒水,才覺得渾身舒服了。
在看着掛好的蚊帳,張秀蘭越發的暖了起來,軍營里是不能掛蚊帳的,這個男人一定是早上掛起來的,特意為她準備的。
張秀蘭不等 劉城進來,把被扯過來鋪好。又把蚊帳落下,只覺得自己像古代的小媳婦,只等着男人回來就可以睡覺了。
而部隊的生活很規律,晚上八點半熄燈。現在這個時候,馬上就要到點了,張秀蘭把蚊帳四周掖好,劉城也回來了。
「關燈了。」劉城爭求了媳婦的意見之後,直接在門口把燈光了。才往床邊來。
知道即將要發生的會是什麼,哪怕兩人夫妻大半年了,每當這個時候經,張秀蘭都會覺得像新婚那晚一樣的緊張,劉城的手滾燙,一貼到她的身上,讓她覺得自己渾身的力氣都被抽乾,骨頭也軟了下來,沒有一點力氣的任由他胡作非為。
來時候的路上劉城沒有問家裏的事,直到兩人折騰了到半夜歇下來。劉城把人摟在懷裏才說起來,「媽都和我說了,你不用往心裏去,也不必自責,你就該這樣硬氣些,那是在自己家,在自己家都受委屈,那也不是我劉城的媳婦。」
劉城自然不希望自己的小媳婦嫁給自己之後就一直忍辱負重的活着,那樣不會讓他高興,反覺心裏會覺得愧疚。明明嫁給他該活的更硬氣一些,而不是這般的委屈。
張秀蘭卻是真的累了,「我知道,放心吧。我從來都不會委屈自己,以前讓着巧妹,到底我是嫂子,她雖比我大,可我的輩份在那裏,總不能和她一樣的計較。在說她來家裏又是做客,我要是一點也不讓着,到顯得心胸狹隘,如今 她越發的得寸進尺,我再和她發脾氣也遲,這樣別人也不會挑出什麼理來。你也是知道我的性子的,哪裏是被人欺負的主。」
她不欺負別人就好不錯了。
對付宋巧妹的事情上,張秀蘭細想過,平日裏小事她若是和宋巧妹計較,在外人眼裏這么小的事不會當回事,也會覺得她太愛計較,只有等事鬧大了,一次就把宋巧妹給解決了,也省得平日裏小打小鬧,最後還落得名聲不好。
劉城聽到媳婦這麼說才放下心,「那不好,等過完年開春,你就過來隨軍,夜大的事你想想要怎麼辦?是在家裏自學還是每一周到周五在那裏,周末過來?」
那樣也只能住一晚,怎麼能折騰。
不用在多想,張秀蘭也做了決定,「我在家裏自學,不會的我記起來,有時間回城裏在一起問。」
「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