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讓我來不是為了我,這句話的意思,謝柔清很明白。
那次謝柔惠邀請邵銘清來家裏,的確不是為了邵銘清。
就好似謝柔淑要鼓動邵銘清不去討好謝柔嘉,看似是為邵銘清打抱不平,其實不過是想要挑釁謝柔嘉,邵銘清不過是被拿來做筏子,所以謝柔清毫不客氣的推到謝柔淑給她一個教訓,但那是謝柔淑,或者說不管是家裏任何一個姐妹,她都能也敢這樣做,除了謝柔惠。
家裏的姐妹從小到大都知道絕不能惹到謝大小姐,謝大小姐的話都要聽,一定要讓謝大小姐高興。
所以,謝柔惠說要邀請邵銘清來家裏,大家就歡歡喜喜的陪她去做,至於這麼做是為了謝柔嘉的名聲,又或者為了別的什麼,她們並不在意,她們只需要在意的是謝大小姐願意以及高興做這件事就足夠了。
「惠惠這麼做,對表哥也沒壞處啊。」謝柔清沉默一刻說道。
雖然這麼做主要出自謝柔惠為了自己高興,但在那種時候將邵銘清請回謝家,邵銘清並沒有什麼損失,反而重獲機會,在邵家備受重視。
邵銘清哦了聲笑着點點頭。
「是啊。」他說道,「所以我跟她道謝了。」
「那你對惠惠為什麼這麼疏離?」謝柔清問道。
「有嗎?」邵銘清驚訝說道。
謝柔清看着他不說話,邵銘清就笑了。
「我只是不熱情而已。」他笑道,笑罷又整容,「妹妹是希望我去討好大小姐嗎?」
如果可以誰願意去討好別人啊,尤其是表哥這樣的,從小到大就看夠了別人的臉色。
「我就是希望表哥將來不用討好別人。」謝柔清嘆口氣。
所以當得知邵家有意讓邵銘清跟謝柔惠成親時,覺得對於邵銘清來說,這是一個絕好的機會。
討好一個人,總比討好很多人要好,更何況。她相信表哥一定能讓謝柔惠喜歡自己,就像謝大老爺那樣,能跟謝大夫人並肩而立,而不是像謝老太爺那樣低聲下氣被呼來喝去。
可是現在看來。表哥似乎並不願意。
「不討好別人就是隨心所欲,不用將來,我現在就能這樣。」邵銘清笑道。
謝柔清沉默一刻。
「那你幹嗎去討好謝柔嘉?」她問道。
邵銘清嘻嘻一笑。
「討好她?我更沒有。」他說道,「對她討好可沒用。」
「那你…」謝柔清更加不解了問道。
邵銘清伸手拍了拍謝柔清的頭,打斷她的話。
「小丫頭。你放心吧,我做事自己心裏有分寸。」他說道。
邵銘清笑着離開了,但謝柔清想了一晚上都沒放下心,直到來到學堂也沒精神,鼓也沒興趣敲,舞也沒心思跳,別人心裏清楚,她自己心裏也清楚,就憑自己的模樣,三月三的祭祀肯定選不上。她之所以上學堂不過是為了謝柔惠,雖然她還有一點喜歡打鼓。
謝柔清將鼓拉過來,輕輕的拍了拍。
站在比人還高的大鼓前,揮舞着雙槌,敲出激烈的鼓聲是多麼讓人激動的事。
學堂里來的人越來越多,小姑娘們更換了衣裳,或者熱身或者說笑,但直到打鼓先生進來,作為主角的謝柔惠還是沒來,同時沒來的還有謝柔嘉以及謝柔淑。
打鼓先生很生氣。
「去問問怎麼回事?不想來就不用來了。」她說道。
謝柔清卻想到了什麼。看向謝瑤,謝瑤似乎沒聽到先生的話,側身正跟一旁的女孩子們低聲說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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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不想去學堂關我什麼事?」
而此時謝柔嘉也很生氣,已經到了上學的時間。她和姐姐卻被攔在了母親的屋子裏。
宋氏帶着幾分不安。
「嘉嘉你別生氣,嬸母沒說什麼,你別生氣。」她說道,「淑兒她比你小一歲,不懂事,你多擔待些。」
「嬸母。到底是怎麼了?」謝柔惠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