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王少不了要斥責她,叫她回去自省,別在這裏丟人現眼,金側妃叫上玉瑩縣主,帶着她一同離去。
金側妃一出門口,便帶着侍女追了宋惜惜一行人,這府里雖沒什麼暗室密牢,也不是能隨便擅闖的,沈氏是個蠢貨,就怕被利用了。
無相一直暗中觀察謝如墨,見他雖與王爺說話,只是神色頗見不悅,眸光還時而往外瞧,倒像是小夫妻鬧了彆扭,既惱也不舍。
加上方才宋惜惜臨去一眼的怒氣,怕是很難假裝出來的,至少可以肯定一點,宋惜惜來燕王府的目的,便是為先燕王妃出一口氣。
這口氣大概蓄在她心裏頭已經許久,無相認為如今有個機會讓她撒撒氣,也是好事,她們出去了,北冥王還在,反而是好說話的。
「如墨,你母妃身子可好啊?」燕王與謝如墨寒暄着。
謝如墨道:「勞皇叔惦記,母妃一切都好,老榮太妃如今可好些了?」
「終於是有所好轉了。」燕王微微地鬆了一口氣說。
謝如墨笑道:「那就好,那麼皇叔打算什麼時候回燕州?」
燕王哈哈笑了兩聲,「侄兒不希望皇叔留在京城嗎?這麼着急讓皇叔回燕州啊?」
謝如墨笑了笑,「倒不是,隨口問問罷了。」
無相代為回答,「回王爺的話,估計到月底怎麼也得回燕州去了。」
謝如墨端起茶盞飲了一口,顯然對這問題也沒大上心,眸光依舊是往外瞟了瞟。
沉默了一會兒,無相也沒聽他問別的事情,實在是猜不出他的來意。
無相可不信是因為邀請了沈萬紫,他們便隨行而來,肯定是有原因的,只是這原因試探不出來,他也不好貿然進入話題。
就在無相找話題想跟他熱絡起來的時候,謝如墨轉過頭看着燕王,語氣帶了幾分責問,「皇叔別怪侄兒多言,實在當初你們對皇嬸嬸太絕情了,才會惹得惜惜這般生氣。」
這話讓燕王和無相都有些愕然,兩人對視了一眼,都閃着疑惑,怎地?宋惜惜撒完脾氣,輪到他了?
他倒不像是為此而來的,感覺是方才因這事得罪了宋惜惜,想想不值得,便回頭追究起來了。
只是這麼一問,就不像是懷着什麼居心而來的,如果有居心就應該想法子套話才對,怎還發了小孩脾性呢?
宋惜惜和沈萬紫跟隨沈氏在花園裏行走,花園裏頭有好些丫鬟小廝,或遠或近地站着,倒是沒見到任何一名護衛。
宋惜惜一副無心看花的樣子,隨手招呼了那邊站着的侍女,「你們過來,去張羅些點心,我們在亭子裏坐一坐。」
那些侍女猶豫了一下,沈氏便呵斥道:「還不趕緊去?」
聽沈氏都發話了,有兩人站出來福身道:「是,奴婢這便去。」
沈氏繼續指揮,「你們幾個,把亭子收拾一下,鋪上金絲軟墊,坐着舒服些。」
金側妃來到的時候,便見涼亭里幾個人忙活起來,顯然她們打算在這裏賞花便算了。
金側妃微微鬆口氣,方才是擔心沈氏被她們帶着走,有意闖入書房就麻煩了。
只是金側妃也有些奇怪,莫非他們真的只是來做客?不管如何,先把沈萬紫拉攏了,讓她改日再來做客,王爺要她是有大用的。
她笑盈盈地走過去,「王妃和沈姑娘不去賞賞花麼?」
「看過了,我們都不是愛花之人,瞧一眼就好。」沈萬紫說。
金側妃拿出了一條手絹遞過去,「沈姑娘擦擦汗。」
人間芳菲四月天,日頭不熱也不冷,一路走來也不會出汗,但沈萬紫還是接了過去,道了句謝謝,便請金側妃一同坐下。
金側妃看了宋惜惜一眼,只見她臉上依舊帶着薄怒,不願意同她和沈氏說話,只失神般盯着來回忙碌的下人,金側妃想起她方才的尖銳,也不敢招惹她。
她自不知道宋惜惜並非失神,而是瞧着那些侍女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