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清如和戰少歡失魂落魄地回到了將軍府。
剛進門,王清如舉起手,用盡了全身的力氣,狠狠地甩了戰少歡一巴掌,顧不得粗俗,怒吼道:「將軍府怎有你這樣發賤的姑娘?你今晚徹底敗壞了將軍府的門風,走,隨我去見母親,讓母親發落你。」
戰少歡在王府並未能得償所願,還被平陽侯碰了身子,成為了大家恥笑的話柄,心頭已經慌亂不安,如今進門就被王清如一巴掌打過來,她懵了一下之後,徹底發瘋了。
現在是個人就敢來欺負她了?
她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回去,怒道:「你說誰發賤?你不發賤?你不發賤會嫁給我二哥?你不發賤,你今晚去王府的壽宴做什麼?你想看人家的笑話,結果人家看你的笑話。」
王清如沒想到她做出這樣的事情,還敢反過來打她。
她氣瘋了,顧不得臉上火一般的辣痛,一手抓住戰少歡的手腕,「走,跟我去見母親。」
戰少歡用力推開她,把她推跌在地上,居高臨下冷冷地看着她,「你以為今晚的事情如果沒有母親的同意,我敢這麼做嗎?」
王清如跌坐在地上,滿臉駭然,「什麼?母親知道?你說母親知道你想要去勾北冥王?」
戰少歡眼底充滿了怨恨,「你在場,半點忙都幫不上,我要攀上北冥王府為了誰?還不是為了二哥?他因你打斷潑糞那人的手腳而被申飭降品降職,母親擔憂他前程,這才有今晚的事。」
她越說越委屈,仿佛自己這麼做真的全是為了二哥,而犧牲了她自己。
不禁豆大的眼淚啪嗒落下,「你以為我想這麼做嗎?我想當個側室?就算是側妃,那也是妾侍,我好好的黃花閨女,又是將軍府出身,當個妾我不委屈嗎?可我為了誰?我為了你們,你狼心狗肺,還敢打我。」
王清如震驚得無以復加,心中的信仰如山一般崩塌傾倒,雖然她自己也說不出是什麼信仰,可總覺得婆母雖有時候言語刻薄,到底是個正派人,將軍府也是個正經門第,卻沒有想到
她慢慢地站起來,滿臉慘白地看着戰少歡,「此事,你二哥是否知曉?」
戰少歡怒道:「他知道與不知道有分別嗎?反正也是為他,他就算知道也是同意的,除非他不緊張自己的前程,可若不緊張自己的前程,當初就不會嫌棄宋惜惜沒了娘家的助力,而求娶易昉希望同她一起建功立業,事業前程在他看來要緊得很,比任何人都要緊。」
兩人的爭吵,引來了府中的人,有機靈的馬上去稟報給戰北望和老夫人知道。
半晌之後,全部都在老夫人的屋中坐着,聽了戰少歡和王清如各自的陳述,再看着她們互相掌摑留下的紅腫印痕,老夫人只覺得一時天旋地轉。
戰北望不敢相信地看着戰少歡和王清如,只覺得一陣羞辱感湧上心頭,「你們竟然去北冥王府參加慧太妃的壽宴?」
他再指着戰少歡,氣得手指都顫抖了,「你竟然想嫁給北冥王為側妃?你不是最惱宋惜惜的嗎?你竟然想同她成為你你怎能如此不要臉?」
王清如冰冷麻木的腦子這才慢慢地復甦過來,這件事情,夫君是不知道的,夫君是不贊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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