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太公和宋世安被戰老夫人嗆得一個字都說不出來,因為她說的沒錯,宋家確實出不來能人,可戰北望卻風頭正盛,加上易昉這位女將軍,他們日後確實大有可為。
「母親別說了,這事到此為止吧!」戰北望不想把話說得太難聽,他只想儘快解決此事,然後好好籌辦婚事迎娶易昉進門。
扣一半嫁妝不是他的本意,所以他對着宋家的人總有心虛。
其他人其實都沒怎麼說過話,戰家人都心虛,沒辦法像戰老夫人這樣出言討伐。
尤其二房那邊的聽着都覺得刺耳,簡直就像剛得志的小人,她十分後悔過來,弄得她里外不是人。
「宋惜惜,把嫁妝單子拿出來吧!」戰老夫人冷冷地道,「我知道你把嫁妝單子收了起來,既然北望同意給你留五成,那麼就按照嫁妝單子來分!」
為了預防宋惜惜暗中做手腳,她道:「你別打算用假的嫁妝禮單糊弄我,你的禮單當初是有抄錄下來,府中存了一份的。」
宋惜惜笑了,「既然這樣,直接把府中抄錄那份拿出來不就行了嗎?何必叫我拿?」
她嫁進門就掌着中饋,嫁妝禮單一直放在賬房的私櫃裏,只有她才有鑰匙。
根本不可能抄錄一份。
而且她這一年也把嫁妝銀子拿出來補貼家用和藥費,這麼自覺,他們怎麼會去抄錄一份以防出現今天的情況呢?
戰老夫人哼了一聲,「叫你拿你就拿,不拿出來的話,你就這麼離開將軍府吧,一件物什都不許帶走。」
宋太公氣得兩眼翻白,「你欺人太甚!」
宋惜惜看着自己伺候了一年的婆母,恨不得抽自己幾個耳光。
她的孝心全被當做了驢肝肺。
她把禮單拿出來,眸色冰冷地看着戰北望,道:「來拿!」
禮單幾乎就在戰北望的胸前了,他只要伸手就可以拿到。
他猶豫了一下,戰老夫人急聲道:「還不趕緊拿了?該分的分了,今日趁早把事情辦妥。」
戰北望沉沉地嘆了一口氣,伸手去拿單子。
但手一伸,卻落空了,宋惜惜迅速地收回了手。
戰北望愕然,「你這是做什麼?」
「我說,憑你的本事,從我手上拿到這份禮單。」宋惜惜冷然說。
戰北望厭惡地道:「你又想玩什麼花招?你是逼我搶嗎?」
「我只是想看看,我們商國的將軍,武功到底有多好!」
說完,她把手中的嫁妝禮單往上一扔。
戰北望輕蔑一笑,輕身而起,眼看就要把單子拿到手。
但一道掌風托起了單子,隨即一條紅鞭凌空抽來,迅速捲住了他的手腕,往下一拖,他竟止不住地下墜落地。
宋惜惜輕身一躍,鞋尖踩着他的腦袋飛了上去,兩個指尖夾住了正在房梁邊飄旋的禮單,身姿輕盈落下,雙腳着地的時候,竟是沒發出一點聲音。
宋惜惜露的這一手,震驚了所有人。
就連宋太公和宋世安都不知道她會武。
戰北望更是瞳孔地震,「你你會武?」
宋惜惜紅唇輕啟,「不算很會,但比你略好!」
戰北望惱羞成怒,「口出狂言!」
他一掌襲來,宋惜惜側身一避,再倏然從他身旁飛出,那身形快得戰北望幾乎看不清楚,她人便已經站在了院子裏。
戰北望一咬牙,追了出去,凌空連環踢腳,速度已經非常快,但是他卻連宋惜惜的衣裙都沒有沾到。
宋惜惜把鞭子往腰間一纏,玉掌催動樹葉,樹葉如刀片般朝戰北望襲過去。
催動樹葉哪裏有什麼殺傷力?戰北望以掌風托出,想把樹葉催回去,殊不知,樹葉片片從他雙手划過,再划過他的臉,頭髮,衣裳,一道道細碎的傷口伴隨着一滴滴鮮血,落在了地上。
他臉上左邊三道右邊三道傷痕,雖然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