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博古特哼了一聲:「你把我們的計劃打亂了。」
「該死,我現在甚至懷疑你已經忘記了我們的計劃。」
博古特將腰間的左輪手槍拍在桌子上:「你最好給我陳述一遍,否則我只能代表酋長對你行刑。」
「考我?」馬丁攤開雙手:「博古特,你現在越來越極端了,我們可是兄弟,當年我賣了羔羊供應你上的學。」
「該死,我真拿你沒辦法。」博古特嘆了口氣,將左輪收起來,語氣溫和的說道:「我還是建議你在涉及到我們家園的問題上態度要嚴肅一些。」
「不就是完成印第安納的復興夢嗎?將侵略者趕出北美大陸。」
「當年偉大的酋長跟神官發佈這條鈞令的時候,我們的領地還有堪薩斯州,密蘇里州,肯塔基跟伊利諾斯,還有阿肯色跟田納西州。」
「可是現在呢?我們活動的地方只剩下黑旗鎮跟考夫曼北面的印第安人地區。」
「如何復興?就憑你我?」
「即便我們擁有了武裝,迎回了失落的太陽神跡,重新激活印第安人的信仰讓兄弟姐妹們凝聚一心,那又該從何處復興?」
馬丁越說越無奈,越說越激動,情緒有些失控的拍着桌子,詠嘆道:「去找那些同樣被拉下神壇的荷蘭侵略者嗎?」
「還是應該找英吉利的皇家?」
「或者是聚集在北方已經完成大融合的法蘭西人?」
「還是應該攻打如今在我們的家園上面建立政權的美利堅人?」
「等等馬丁!」博古特伸手制止了馬丁的言論,反問道:「你說的這些有區別嗎?盎撒人的體內原本就流淌着英倫皇室的血脈,他們是印第安人的征服者。」
「皇室信奉的教會骯髒雜亂,他們污染了這塊聖潔的大陸。」
「他們甚至栽培了利慾薰心的盎撒人。」
「再加上那些不受待見的猶太教徒如同隱藏在陰溝暗角的毒老鼠一樣,他們扭曲了我們的文明跟信仰,在太陽神的光照下進行着令人鄙視的撒旦儀式。」
「你瞧好吧,那些自詡為光明教會的信徒,都是撒旦的信眾。」
「拋去我們的信仰不談,萬惡的資本家就會將我們印第安人趕盡殺絕。」
博古特慷慨激昂,聲音沙啞的低吼道:「我不是嚇唬你,我們每個人流淌太陽神血的印第安人都應該警視這個問題,這跟生存有關。」
「我們有什麼過錯?我們做了什麼傷天害理的事情?」
「馬丁,我負責任的告訴你,我看過聖經跟東方的預言教典。」
「根據神的指示,我們會擁有自己的家園,但是前提是我們必須足夠努力,足夠勇敢,足夠聰慧。」
「這可不是杞人憂天。」
「事實上,這是一個被奴役的世界,古老的華夏文明只剩下東方尚存。」
「歷史的篡改者們擔心他們信篤的神靈無法掌控世界,所以那些邪惡又墮落的教徒才會幫助神靈剷除遠古的正統。」
「龐貝古國沒了,巴比倫沉淪,羅馬跟埃及都被污染,只剩下一個東方國度在這渾濁的浪潮中搖搖欲墜。」
「即便如此,列強們照樣組織艦隊奔着他們去了。」
「這是神的預言,是指引我們避免迷失的方向。」
「馬丁,振作起來。我們的復興夢雖然長遠,但是你忘記部落讓我來這裏的使命了嗎?」
博古特一口氣說了很多,似乎他在警局潛伏的這段日子,憋了很多的心裏話。
如今在自己人面前和盤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