支楚楚站在那裏沒有動,王桂花緊張地問着花白頭髮的女人,「怎麼樣?怎麼樣?是不是被什麼不好的東西上了身?」
那女人臉上露出神秘莫測的表情,裝模作樣地開口,「確實有髒東西,放心,我出手保證它有去無回。」
還沒等王桂花臉上露出放心的笑,就看到支楚楚抄起院子裏的掃把,劈頭劈臉的對兩人身上打過去。
一邊打一邊大喊,「來人吶,快來人吶,這裏有人搞封建迷信!」
「快來人,有人要用迷信的手段來殘害女同志!快來人救命啊!」
王桂花和那花白頭髮的女人,一聽到支楚楚的喊叫,臉色都變了。
她們想捂住支楚楚的嘴巴,但是支楚楚手中拿着掃把對他們劈頭蓋臉的一頓打,她們自顧不暇,哪裏能夠捂得住的。
這個時候很多人雖然去上了班,但是也有不少人沒有工作在家裏,聽到支家傳出來的動靜又都是一個廠里的職工,就有人好奇地跑到支家門口,伸着腦袋往裏看。
支家支方國早就去上班了,而支桃花一早也被王桂花支了出去,不讓她在家裏呆着。
這院裏除了她們三個人,也就沒有別的人。
王桂花之前偷偷摸摸地叫人過來想看看支楚楚身上有沒有被附身,所以院門是關上的。
現在被支楚楚拿着掃把噼里啪啦一頓打,她還好,身體比較靈活,竄來竄去,但是那個花白頭髮的女人挨了好幾下,臉上都是血痕,哪裏能夠願意的?
慌忙間就去拉開院子門,「嘩啦」一聲,趴在門口從門縫裏往裏面看的眾人一下子倒了一地。
花白頭髮的女人一下子被絆了一跤,直接整個人摔在眾人身上。
「哎喲」「哎呦」的慘叫聲此起彼伏,王桂花都驚呆了。
支楚楚拿着笤帚杵在地上看着她冷笑,嘴裏大聲喊着,「街坊鄰居們快來看看呀,王桂花和人一起搞封建迷信,我要舉報她!」
眾人這才看到支楚楚披頭散髮的站在院裏,看上去異常狼狽。
那有明白的,一看到支楚楚身上的血,驚呼一聲,「那該不會是公雞血吧?」
有那晚了一步地,沒有被摔到,從門口擠過去,跑到廚房,果然那看到廚房裏有隻殺了的大公雞,毛還沒來得及褪,但是那一碗血卻是不見了。
「哎呀,還真是公雞血。」
民間說法是公雞血是至陽之物,能夠驅散不好的東西。
再看到支楚楚一身血混雜在一起的模樣,哪裏還能不明白。
這邊本來離街道辦事處就不遠,很快街道上就來了人,甚至治安大隊的人也來了。
支楚楚一臉委屈,紅着眼眶對站在對面的婦女主任說道:「朱主任,我也不知道我媽為什麼忽然之間叫人來給我驅邪。」
「我睡得好好的,起床就看到她和那個女人嘀嘀咕咕,我還沒打招呼,那人就揚了一把灰,潑了一碗血。」
「嘴裏還說什麼惡靈退散。」
「朱主任,我雖然知道我媽一向不喜歡我,但是我沒想到她還要聯合外人來害我。」
「我行得正坐得直,不害怕這些封建迷信。」支楚楚說着擦了擦自己臉上幾乎幹了的血,「可是我真的不明白我媽為什麼要這樣做。」
朱主任一陣頭疼,現在正是打擊舊四的時候,誰還敢頂風作案,居然這個時候搞封建迷信。
要說她對這一片的人都算是比較了解,王桂花的工作還是街道上給解決的。
偏心的事情暫且不論,畢竟十根手指也會長短不一,有偏心也很正常。
但是關鍵別搞封建迷信啊。
也不知道誰把治安大隊的人也叫過來了,她就算想調節,也沒辦法調節,只能先走程序。
支楚楚身上都是血腥味,朱主任看着有些不忍,「不然你先清洗一下?」
「等事情解決了我再去洗一洗。」支楚楚才不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