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言在針灸的時候,另外一邊的古修堂家裏,古思齊正站在爺爺古修堂面前,朗聲背誦着:
「當歸三兩,桂枝去皮三兩,芍藥三兩,細辛三兩,炙甘草二兩,通草二兩,大棗二十五枚掰開,用古法制,上七味,以水八升,煮取三升,去滓,溫服一升,日三服。」
「當歸養血和血,溫通血脈為君藥,細辛助桂枝,白芍養血和營,助當歸補益營血,共為臣藥,通草通經脈,暢血行,大棗甘草益氣健脾養血,為佐藥,此方養血通脈,溫而不燥,補而不滯。」
說完後,古思齊將目光看向爺爺,只見爺爺一臉欣慰的點點頭說道:
「好好好,思齊果然是天才,只用了半個小時就將此方子記得滾瓜爛熟了。」
古思齊聽到爺爺的誇獎,臉上的驕傲更勝幾分,自己從小就記性好,教給他的東西很快就能記下來,周圍他還沒見過比他厲害的人,爺爺手裏那些古書上的經方,他都倒背如流,眼下這個方子拿到手也不過半個小時,他也把所有精要記得一清二楚。
古修堂非常滿意自己孫子的表現,如此的天才,那個姓方的小兔崽子怎麼比得了?
他對着孫子古思齊說道:
「此方出自明永樂二十年,許宏編撰的《金鏡內台方議》第七卷,是爺爺和你幾個師兄一起翻閱醫院醫案,才在中醫院老院長的醫案里找到的,當年他就用這個方子,治好了一個類似的患者。」
說罷他嘆了口氣:
「可惜那邊爺爺對頭有些多,要不然也讓你去中醫院上班才好。」
古思齊搖搖頭,中醫院那邊他也不想去,進去了能管他的人就太多了,還是小地方好一些,沒人管沒人比,也沒有那麼累。
他立馬接過話茬說道:
「同仁堂也不差的,而且病人少,活也少,但工資福利不差,只要站穩了,不比中醫院差多少。」
古修堂點點頭,他當然知道這個道理,要不然也不可能費心思去安排。
他對着孫子古思齊說道:
「你記住了,下午你就用這個方子治療那個病人,明天跟我去上班的時候,你就先告訴店裏的人,說方言治不好的病人被你接手了。」
「按照醫案上的記載,少則三四天多則六七天,病人應該就能痊癒,只要病人一好,你就能帶着他去打方言的臉了。」
「到時候也讓他知道知道什麼叫差距。」
古思齊聞言點點頭:
「明白了。」
說罷他頓了頓,又問道:
「不過這時間是不是長了點?」
「之前咱們不是說了,您去上班的當天,咱們就要打方言的臉嗎?」
聽着孫子的話,古修堂笑着擺擺手:
「你放心,爺爺當然沒有忘記說過這話,半身汗血痹的這個病人只是其中一環。」
「另外我還給你準備了一個周期性發熱的病人,這治療起來就見效就更快,今天他治不好,下午你治好,只要病人今晚不發熱,你明天就可以去打他的臉。」
古思齊點點頭,之前方言給他那一下讓他當着那麼多人丟盡了臉,他這個人平生最好面子,最害怕的事情就是丟臉。
更何況是在好幾個姑娘面前丟臉,這種事情讓他回想起來就難受,現在他已經迫不及待的要找回面子。
不過這時候古修堂又頓了頓說道:
「不過周期性發熱的病人,並不是特別罕見,所以我也不確定會不會難到他,不過就算是他治好了周期性發熱,治不好半身汗的血痹,那也沒用。」
「所以打他的臉只是早晚的事。」
聽到爺爺這麼說,古思齊微微皺起眉頭,不過最終還是點點頭說道:
「我知道了,總之我會先用古法的當歸四逆湯,把那病人先治好了再說。」
「當歸四逆湯?剛才我不是說了嘛,那個不行的。」
同仁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