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還在通着,魯道遠似乎在挨完一錘子以後,變的很沉默,停頓了好半天,才繼續說話:「廠子我想賣了!」
「嗯!」我點了根煙,輕聲應了一句。
「有人找我了,叫郭浩!」
「你這麼辦事兒,有人找你很正常!廠子我能買,但價格低點,能接受麼?」我不想跟他墨跡,開門見山的問了一句。
「你能出多少?」
「你求我,那你肯定不值錢了!」我吐了口煙,繼續說道:「三十萬吧!」
「我房子讓人推了,腿也瘸了!!你們這群人,給點活路行麼!!」魯道遠咬着牙,語氣似哀求,但又包含着無能為力的憤怒。
聽着他的話,我一陣沉默。他說的是你們這群人,這是一個帶有符號性質的稱呼,強硬的把我和郭浩劃在了一個圈裏,這讓我很不舒服。
雖然我和郭浩算是一類人!
「我給你加十五萬,最多了!」我喘了口氣,淡淡的說道。
「你和郭浩談吧!有結果了,我和你簽合同!」魯道遠思考了一下,嘆息着應了一聲。
「談沒問題,問題是談完了,你要翻臉,我怎麼整?」我反問了一句。
「你們招那麼多,我敢麼?我敢跟你們翻臉麼?!」魯道遠精神病似的質問着。
「你在醫院呢?」我岔開話題問到。
「三泉鎮醫院!」
「搬公安醫院吧,郭浩得找你!」我簡潔的說了一句,直接掛斷了電話
坐在家裏的床上,我撥通了郭浩的手機。
「喂,誰啊?」郭浩直接問道。
「向南!」
「你有事兒啊?」
「繞開魯道遠,咱來談談吧!」我活動了一下脖子,直接點題。
「操,你有房照啊?憑啥跟你談?」郭浩笑呵呵的問道。
「咱倆沒個結果,他誰都不敢賣!你不跟我談,跟誰談?」我反問了一句。
「呵呵,小b崽子,路上沒見過你呀,跟我談,你行麼?」郭浩挺jb沒素質的問了一句。
「行不行,你觀察我力度!」我直接把話頂死。
「熱血少年唄?」
「捂着點臉,我要淌點血,能燙死你!」
話已至此,一陣沉默過後,我倆同時掛斷了電話。
當天晚上,魯道遠轉到了公安醫院,據說家裏直系親屬,全都陪護去了。經過多次暗中捅咕之後,我們和郭浩團伙,終於碰上,各種矛盾,也在利益的驅使下,徹底爆發
和郭浩通完電話以後,我走出門口,習慣性的往馬小優的屋裏掃了一眼,但屋子漆黑一片,虎子趴在她的門口,也沒有了往日的歡快,無精打采的淌着哈喇子,就好像要駕崩了一樣。
受到虎子頹廢的氣氛感染,我心情也整滴挺失落,本想打一套太極,平靜一下浮躁的內心,誰知道剛醞釀好情緒,章偉民的電話就打了進來。
「幹啥呢?!」
「偶有感悟,站在院裏想感受一下道法自然!」我隨口回了一句。
「你好像傻b,一會有暴雨,裝b,雷劈你!」章偉民非常自來熟的罵道。
「你有事兒沒?」我挺不樂意的問道。
「檢察院的朋友,剛才給我打了個電話,你裏面那個哥們,二科已經簽捕了!你是不是給我整點活動經費啊?」章偉民笑呵呵的問道。
「操!把這事兒忘了!你在哪兒呢?」
「我替你,和我檢察院朋友吃飯呢,在一鍋鮮!」
「等我,我馬上就到!」
「兜里揣點該揣的東西!」章偉民提醒了一句。
「明白!」
我立馬回了一句,隨後走進屋內,胡亂套上衣服,小跑着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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