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老國公的話說完了,他的目光也沒有離開江銘的臉,而一雙拳頭握的更緊:虎狼都不會束手待斃的,他的決定已經有了,便要防止江銘會暴起傷人。
他認為江銘不會傷他,但是卻要防着江銘去傷害他的妻,以及被抬了出去的江旭。
三公主笑了,她笑的很漂亮,就如同春天裏的第一株盛開的花般,帶着一股驕傲;她沒有在看江銘,因為江銘在她的眼中已經不足懼了:活下來的江銘也不會再有前途可言。
至於死了的江銘,嘿,她可是從來都不怕鬼怪的。
阿鳳看着三公主的眼睛,一字一頓的道:「我,同你不共戴天。」她沒有對江老國公說一句話,也沒有理會大大鬆了一口氣、如今正滿眼都是痛快的江老夫人——江家人是江銘的事情。
三公主不以為意:「和本宮無關」她並不介意阿鳳的威脅,因為她也是公主,她不相信阿鳳真的會要她的性命。
阿鳳盯着她:「捉住她。等到事了,我要親手殺了她。」話說完她便轉過了頭去,不屑於再看三公主一眼,因為其已經是個死人。
三公主雖然不怕什麼鬼神,但是她卻很怕死。聽到阿鳳的話後,她下意識的剛想說什麼,就感覺脖子後面一痛,人就軟倒在地上:在暈倒前她才閃過一個念頭——該死的老太監!
宮裏宮外的太監們沒有誰敢向公主們下手,但要除了那幾個:而阿鳳的身邊便有一個。
只是肖有福沒有動手前,三公主還是不相信的,因為她高高在上習慣了,而太監從來都是卑微的:直到她被肖有福斬到了脖後,她才知道肖有福真有那個膽子。
肖有福打暈了三公主後,跪在地上向着三公主重重的叩了三個響頭:「公主殿下,我真的沒有那個膽子,真的沒有那個膽子。」
聽到他的話連四公主的眼角都抽了抽:你沒有那膽子都把公主打暈了,如果有那個膽子還不當場就要了三公主的性命?
肖有福叩完頭就爬了起來,他也沒有閒着,動手自袖中抽出了軟繩來,開始仔細的把三公主綁起來。
阿鳳的話對他來說比聖旨還要管用,因為他可是叩過頭認了阿鳳當主子,那阿鳳就是他的天:阿鳳要綁了三公主,他當然就要把人綁起來,還要綁的很仔細。
江老國公的眉頭跳了好幾下子:他沒有料到阿鳳會做到如此的地步,當即就有個想法在他的心裏不由自主的冒出來——如果是三公主的話會為江旭做到如此地步嗎?
答案是不會的。他的心中不免生出一點遺憾來,可惜的是阿鳳中意的人不是江旭,如果是江旭事情就太完美了。
「孽子,還不放開三公主,你不怕我們江家背上大罪嗎?!」他依然不敢喝斥阿鳳,自然只能吼江銘了。
江銘緩緩的走到了長案上,伸手把擺在長案中央的長刀拿了起來:「這是父親的第一件戰利品,是敵軍一位將軍之物。」
「當初父親教我用刀時,就是用這把刀讓我來練習。想來,這十幾年它只擺在在這裏成為裝飾,也有着很多的不甘吧?本就是飲血之物啊——」
他說着話把刀拔了出來,刀就仿佛真的聽懂了江銘的話,發出了一陣長鳴之音,真的像要飲人之血。
「江銘,男子漢大丈夫豈會被小小奸計所害,肯定有法子的」七駙馬雖然看上去陰冷,但是看到江銘拔出刀子來地,卻是第一個開口阻止的。
江老國公的話也同時響起,只是他在怒喝:「逆子,你想做什麼,還想要弒父不成?!」
父親可以逼死兒子,可就算如此兒子殺了父親那也是弒父——不是用殺字而是用弒字,可想世人對兒子殺父一事的看法了。
江老國公並不怕,他相信江銘如果真敢向他動手,他還是能抵擋的;而江銘也就真的完了,不管他今天死與不死,等着江銘的也只有天牢。
江銘看着江老國公:「你猶豫了很久,也為我求過情,想來你還是記得我是你的兒子。」他說到這裏扯了一下嘴角,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