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感謝南宮墨宇幫她提水又幫她望風,朱媛媛決定幫他洗衣服,巴結好這個唯一知道她的底細的人,以後行事也方便些。
南宮墨宇只當做沒看見,反正她要幫方大同洗衣服,不多他這兩件。
方大同是一點生活自理能力都沒有,如果朱媛媛不幫他洗,他就直接拎去甲班宿舍那邊,出錢請那裏的僕役洗。
整個書院,只有甲班設有僕役,專門給這些貴公子洗衣掃地。這就是甲班的特殊待遇了。
書院要求學員刻苦清修,故而是不設僕役的,也不許帶僕從,所有的事情都必須自己做。
但這條規矩硬要套在那些貴公子頭上,難度比較大,以前不是沒實施過,可是貴公子們回家一抱怨,家裏馬上就來信請院長大人務必多關照,更有甚者,直接派了一隊人馬過來,洗衣的做飯的端茶的遞水的,這樣還了得?書院都要被擠爆了。偏偏一個個的又都很有來頭,不好拒絕。故而,院長大人只好退而求其次,採取了折中之法。
至於乙班這些小不拉子的傢伙,院長大人就沒這麼多顧慮了,吃不了苦,走人。
方大同本來是甲班的,為了朱媛媛來了乙班,朱媛媛自然要幫襯着些,暗暗打算,這兩年方大同的衣服就由她全包了。
屠季不知內幕,還道朱媛媛是個樂於助人的好少年,跟此人同室,實乃大幸。
便樂呵呵的把衣服往朱媛媛的臉盆里一放:「那就麻煩楊兄弟了。」
朱媛媛不好意思拒絕,洗就洗吧,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
方大同卻是不樂意了,朱媛媛幫他洗衣服,他心裏就已經過意不去了,因為他自己不會洗,朱媛媛又不讓他拿去甲班那邊,他只好厚着臉皮由他去。
至於南宮墨宇,整天擺着一張面癱臉,一身肌肉硬的像塊石頭,他惹不起,不好發飆,可眯眯眼算咋回事?憑啥支使楊晨?
「喂,土雞,你自己沒手嗎?拿去,自己去洗。」方大同把屠季的衣服扔回給他。
屠季納悶道:「你們不都讓楊晨洗的嗎?怎麼我就不行?」
方大同一拍胸脯說:「我是楊晨的鐵哥們,你是嗎?」
又朝南宮墨宇努努嘴說:「你打得過他嗎?」
屠季是個實誠孩子,困惑道:「為什麼要跟他打架?書院院規第二條,不許打架鬥毆。」
以前別人總說,跟他說話對牛彈琴,雞同鴨講,現在他深有同感,跟土雞講道理可不就是鴨同雞講嗎?呸呸,土雞是土雞,小爺才不是鴨。
朱媛媛勸道:「方大同,別鬧了,我多洗兩件衣服又沒關係,都是室友嘛!」
方大同堅決地說:「不行,都是室友,那就都叫土雞洗好了。」
朱媛媛無語,她知道方大同是為她好,但第一天相處就為了這麼點小事鬧不愉快多不好,而且剛才屠季還幫着她勸方大同不要退學。
方大同推開朱媛媛,獰笑着摩拳擦掌,輕蔑地瞅着屠季豆芽菜似得小身板。「這麼說吧,南宮,小爺我打不過,所以不發表意見,但是對土雞你麼……宰只雞還是容易的。」
歪在床上看書的南宮嘴角抽了抽,這廝就是個欺軟怕硬的夯貨。
屠季反應再遲鈍也悟出了方大同的言下之意,如果他要讓楊晨洗衣服,方大同就要揍他。
好吧,打架是觸犯院規的,方大同本來就想退學,他可不想第一天就被逐出書院。
屠季抱起衣服,怯怯地瞅着方大同:「我自己洗還不行嗎?楊晨,咱們洗衣服去。」
朱媛媛一出門就把屠季的衣服拿過來:「還是我幫你洗吧,那個……其實方大同人挺好的,關鍵是你們現在不熟悉,等熟悉了,他是很好商量的,你別介意啊!」
屠季不好意思道:「還是我自己洗,剛才是我唐突了,我爹常說我少根筋,你多包涵。」
「哪有,我覺得你人很好啊,總之,很高興能和你成為室友。」朱媛媛嫣然,傳遞善意的一笑。
屠季害羞地撓撓頭,嘿嘿傻笑道:「你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