長壽宮裏,太后冷眼打量着跪在面前的朱媛媛,暗忖:此女姿容的確不俗,清麗婉約,看起來乖巧溫順。
可是,有了先入為主的想法,即便朱媛媛長得清純如雨後新荷,在太后眼中也變成了魅惑的妖姬,即便恭謹溫順也成了擅於偽裝的表現。
「說,你是受何人指使前來禍害齊王?」太后面容冷肅,語氣不善。
當她聽到那樣的消息的時候,震驚的無以復加。
澈兒的腿是她傷的,澈兒為了庇護她,竟然說是自個兒騎馬不慎摔的,而大家也都相信了,澈兒不僅不處置她,反而留在身邊寵愛,這簡直讓人無法想像,唯一的解釋就是,澈兒真的被她迷昏了頭。
如果她不是傷澈兒在先,澈兒想寵幸一個女人,她是不會幹涉的,據她所知,澈兒對府里的幾房妾室都不怎麼感興趣,以至於流言四起,連她都開始懷疑澈兒是否有隱疾。
加之澈兒和那顧恆要好,更有不堪的流言傳出。
這個女人的出現,唯一讓她放心的一點是,澈兒還是正常的,僅此而已。
她絕不能容忍有這麼一個禍害留在澈兒身邊。
朱媛媛聽到這樣的問話,一顆心就不住往下沉,周嬤嬤果然不是危言聳聽,太后已經把她當成包藏禍心之人。
「回太后,無人指使奴婢,奴婢誤傷王爺,是奴婢的錯,好在王爺宅心仁厚,原諒了奴婢,罰奴婢在王府為婢三年。」
儘管朱媛媛心裏怕的要死,但面上還是得裝出坦然地模樣。
她很清楚,眼前這個人不會像王爺那般好相與,一個不慎小命就得交代在這裏。
太后仿佛是聽到了天大的笑話,傷了澈兒,居然只罰為婢三年?是澈兒瘋了?還是她耳朵不好使了?
太后的眼神變得越發陰隼犀利,厲聲道:「誤傷?當日的情形,哀家已經調查的一清二楚,你襲擊王爺乘坐的馬車,若非侍衛護衛及時,恐怕就要被你得手了,分明是你一擊不成,編扯謊言以求自保,留在王爺身邊意圖不軌。」
「回稟太后,事情絕非太后聽到的那樣,奴婢若真想對王爺不利,在伺候病榻的一個月里,奴婢有數不清的機會,可是王爺不一直好好的嗎?奴婢對王爺只有愧疚,絕無什麼不軌的想法。」朱媛媛不卑不亢道。
「若是太后不信,何不傳王爺前來詢問?」
靈芝在太后耳邊嘀咕了幾句,太后冷冷一哼,看朱媛媛的眼神就跟看生死仇敵一般,冷聲道:「靈芝,人交給你了,必須讓她說實話。」
靈芝陰冷一笑,給左右內侍遞了個眼色,兩位公公上前來,粗魯的將她從地上拖起來。
朱媛媛大驚,意識到,太后這是要對她採取非常手段了,腦子裏不由自主的浮現容嬤嬤針扎紫薇的畫面,陰暗的屋子,十八般刑具,還有奸奴一臉猙獰的笑……
「太后,奴婢可以解釋的,太后……」朱媛媛情急大喊。
可太后根本不給她機會了,由着一位老嬤嬤攙扶着離去。靈芝冷笑:「像你這種刁奴,我見的多了,不給你點顏色看看,你是不會說實話的。」
「太后,奴婢是冤枉的……」
朱媛媛以前看電視劇時,聽到這句話都想笑,在絕對權利面前,你喊冤頂個屁用啊?這時,她才真切的體會到這種憤懣的無奈,除了喊冤,當真不知道該說什麼了。
也是此時,她才覺得王爺不管是因為攝魂器的原因還是別的什麼,的確稱得上是寬容的,沒有對她刑訊逼供,還能耐着心聽她瞎扯。
李澈心急火燎,坐着轎子入宮,拄着拐直奔長壽宮。
太后正坐在那生悶氣,邊等待靈芝審問的消息,聽內侍傳報,說齊王殿下求見。
太后越發來氣:「不見。」
腿傷都沒好利索,為了一個來歷不明,意圖不軌的女人,居然急巴巴地趕了來,可見已經無藥可救了。
內侍為難道:「齊王殿下現在門前跪着,求太后一見,說有要事稟報。」
一旁的孫嬤嬤擔心道:「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