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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趙蘭的眼裏,煙俊寧除了本身的煙家家世以外,是很有天賦的一名軍人。
他擁有絕對的作戰意志,精密的作戰規劃,對每一名軍卒都十分愛護的美德,同樣自己本身並沒有多少陋習。
比如賭,軍隊中最為流行的陋習,煙俊寧幾乎和主流將領一樣非常反感。
還有讓趙蘭現在有些頭疼的謹慎。
趙蘭皺着眉頭問道:「我們已經有了大齊皇帝的聖旨,只要告訴戈巴桑大齊皇帝赦免了他,他就會殺死戈巴虎。巴巴虎,虎城就可以輕易的拿下,為什麼你如此執着的去救他的家人?」
巴巴虎部在草原也是有一座主城池的,當然,四周都是普通的泥土上堆砌而成,不像大齊很多城池那樣高大雄偉,畢竟草原上條件有限,本來就不適合鑄造城池,而適合進行遊牧。
趙興整理的手中的武器,小心的藏在了一方棺材裏。
此時此刻的千機大軍,離虎城還有數十里地遠,虎城雖然戒備森嚴,但是並沒有關閉城門。
大戰之前,放城中百姓逃亡,或者收攏城池周圍的流民入城,放百姓逃亡,可以穩定城池內軍民內心的不安,維持穩定。收攏流民,可以增加守城的力量。
這都是一個合格將領應該做的事。
趙興打算將自己的士兵,化整為零的混入虎城城池裏,去解決戈巴桑的心頭大患。
趙興將自己的板甲配件放在了棺材裏,這是他的運送刀兵進城的手段之一。
趙興擦拭着手中的朴刀,對着趙蘭笑着說道:「我們誰都沒有見過戈巴桑,不確定他到底是怎麼樣的人。為了確保攻略虎城的成功,我們必須保證戈巴桑的投誠萬無一失。」
「將一切的賭注押寶在草原人的相互交流上,並不可靠。」
「倘若戈巴桑有變,我們手裏握着戈巴桑的家人,更能萬無一失。這就是我的作戰目的。」
趙蘭看着面前油燈下,認真的擦拭着武器、將油均勻的塗在刀面上的煙俊寧,一時間有些愣神。
「你就留在我姐的大營里。你負責這邊與我姐的交接,我去城中救人。你覺得如何?」煙俊寧在趙蘭直勾勾的眼神里,用手用力的在趙蘭的眼前晃了晃,非常和煦的笑道。
趙蘭這才略有惱羞的模樣,說道:「啊?哦…不行!我要跟你一起去,虎城的探子,並不會認識你,和你配合不夠緊密,省的出岔子。」
煙俊寧沉默了片刻,女人在戰場上就是麻煩。
但是如何巧妙的將趙蘭留在這裏呢?
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從懷裏拿出了一個母親留給她的遺物,一個雲白色的手鐲說道:「我父親當初在靠近大遼邊關為將,偶爾也會出城行軍作戰。」
「父親有一手好箭術,我的母親就把自己的嫁妝換了這個手鐲,跟父親約定每次出城行軍都要好好活着回去。」
「大遼當年打到了邊塞,我父親,母親戰死,我和姐流落在大遼民間,很多年以後,才回歸大齊,這也是我學文不多的緣由。」
「母親當年遇難前將手鐲留給了我,這是她的遺物,她派人將我們姐弟兩人送走,但那個人中途也遇難了,陰差陽錯下,我們也到了大遼的。」
「此去巴巴虎部的虎城,生死未卜,你且將手鐲收好,若是我死在了虎城,就把它帶到千機城,交給我的妻子和孩子。」
煙俊寧鄭重的將手鐲交給了哭的梨花帶雨的趙蘭手中。
她雖然是一個察子,對這種事見過太多太多,但是她依舊是一個女人,聽到這樣的故事,依舊哭成了淚人一樣。
煙俊寧笑着說道:「好了,不哭了。記得幫我帶回去。」
次日的清晨,吹了一夜的狂風突然戛然而止,喬裝打扮,化妝成草原人的煙俊寧,帶着自己的軍卒,化整為零的離開了營地。
他看着面前的虎城,不由的發笑,這矮矮的城牆,,僅僅只是一個圍十里的小城罷了。
他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