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一陣喧鬧聲給打斷了。
生活就是如此,不僅僅有詩和遠方,還有各種齷齪。
「我要見皇上,你們憑什麼攔着我!放開我,我要見皇上!」一個人被壯碩的親從官攔在了人群之外,他被架在空中,手舞足蹈,卻依然不願意放棄這個機會。
「得虧是在我大齊啊。」齊星雲搖搖頭說道:「讓他過來。」
這要是放在前朝南朝末期,就不是親從官的雙手,而是冷冰冰的兵器,一刀划過,人頭落地了。
齊星雲好奇的看着面前的男子,問道:「你找朕做什麼?」
「范山!你不要在這裏鬧事!」胡浩看到來人,面色大變的呵斥道。
「皇上,草民冤枉啊。草民上有老下有小,若是被趕出了船塢,草民就只能跳海了。」這個叫范山的男子,大聲的喊着。
「你為什麼會被趕出船塢?」齊星雲疑惑的問道。
大齊正是用人之際,怎麼就好端端的被趕出船塢了呢?
范山面色發苦的說道:「草民病了。」
「病了,去醫館找醫師,找朕,朕也不會看病啊。」齊星雲看着范山,意味深長的笑着說道。
胡浩聽聞臉色大變的說道:「皇上,他幹活的時候,每天遲到早退,動不動就請假,把活都耽誤了不說,還出工不出力,臣才准了吏官的文書,把他趕出船塢的!」
范山咬牙切齒的盯着胡浩,憤怒的說道:「你胡說!我什麼時候遲到早退了?!皇上聖明,草民在船塢工作之時,從未有一天遲到早退,也從未一天誤事!」
胡浩略顯無奈的說道:「這點卯冊和查崗的冊子上面都有你親自勾畫和按過手印,三個月遲到十二次、早退七次、誤事十六次,你還說你沒有?這手印不是你按的嗎?這名不是你自己寫的?」
「你都找了我多少次了,可是你口空白牙,你讓我信你,我怎麼信?」
范山目眥欲裂的暴吼道:「那都是你們騙我簽的字!說給我十三個月的俸祿做補償,可是我簽了字,你們反而不認賬了。一個工坊的所有人都可以為我作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