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死女人,昨夜明明商量好了的,在外面要給他這個做夫君的留面子。
還沒和離呢,就當眾跟張良玉打情罵俏,不像話!
這死女人明明答應得好好的,怎麼一轉身又說笑上了?
氣死我了,回頭非得好好教訓一下不可!
「蕭姐姐,你看那日大哥,為何總是扭頭瞪你啊?」
張良玉突然問了句。
蕭雅雪怔了下,也朝那日松那邊掃了一眼。
剛好跟那日松的眼神撞在一起。
那日松一陣慌亂,正要收回目光,蕭雅雪卻已一臉淡定的轉過頭。
「他哪敢瞪我呀?他那是鬥雞眼,沒事沒事!」
蕭雅雪擺了擺手,對張良玉道。
「啊?」張良玉訝了下。
想到自己從前玩鬥雞時,那些雞在一塊兒打急了,那眼珠兒瞪的樣子……忍不住笑了。
聽到張良玉笑了,那日松火冒三丈。
把手裏的馬鞭往馬車踏板上抽了一鞭子,吼了起來:「死胖子你笑誰?你再笑一聲試試?」
張良玉嚇了一跳,滿臉迷茫。
自己……沒招惹他吧?
這時,蕭雅雪也騰地一下從車廂里探出半個身子,一把就揪住了那日松的耳朵。
「你吼給誰看呢?我們說話你偷聽,還罵良玉,你這麼沒品,再吼一個我試試?」
「我就吼你怎麼了?」那日鬆氣得漲紅了臉,索性停下了馬車。
「老子就是看不慣你跟這胖子打情罵俏,我就吼了,怎麼樣?有種你把我耳朵揪下來,再叫三叔他們過來評評理啊!」那日松大聲道。<>
不待蕭雅雪出聲,聽明白了這一切的張良玉趕緊過來。
「那日大哥,你誤會了,我和蕭姐姐……」
「你閉嘴,我來說!」蕭雅雪直接喝住了張良玉。
她轉過身來,扯着嘴角笑看着那日松:「沒錯,我跟張良玉就是有一腿,我相中他了,咋樣?」
「什麼?」
「啊?」
那日松和張良玉都同時震驚了。
從前面和後面馬車上過來的小夥伴和老夥伴們也都驚呆了。
張良玉回過神來,一臉的尷尬。
「那啥,蕭姐姐,這種玩笑開不得啊……」
「寧拆十座廟不拆一樁婚,我就是喜歡跟你說話,投緣,沒啥意思啊……」
「閉嘴!」
蕭雅雪不僅再次喝停了張良玉,還站起身來,很是霸氣的一把將張良玉拽過來,抬手哥倆好似的搭在張良玉的肩膀上。
話,卻依舊是對那日松說的。
「我就相中這胖子了,咋樣?你不服氣啊?」
「哼,你自個這些年香的臭的全往屋子裏帶,當着我的面跟別的小妾打情罵俏卿卿我我!」
「你曉不曉得,我夜裏睡覺耳朵里要塞多少個棉球才能聽不到你屋裏傳來的那些噁心的聲音?」
「老娘我長期失眠,內分泌嚴重不調,都是你這個種、馬,種、豬害的!」
那日松被蕭雅雪指着鼻子,吼得一愣一愣的。
搞了半天,這個女人,原來是為了報復自己才故意這樣的?
在他帶第一和第二個小妾回來之前,他記得自己徵詢過她的意思。
她當時……明明很爽快的答應了啊。
還說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大家都那樣。
當時,他心裏其實是有點失落的。
這是她不在乎嗎?
所以,他帶回了第一個,第二個……一直到第十八個。
他承認,起初,他確實是為了激怒她的『不在乎』,所以源源不斷的把外面的女人往家裏帶。
可是,壞的習慣,和不好的欲、望,一旦撕開了口子,就會不斷的變大。
到最後,一發不可收拾。
他喜歡上了那種紙醉金迷,花紅酒綠的生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