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start--> 「娘,明日輪到誰家去給村那頭的錢氏送飯啊?」
夜裏躺到床上,楊若晴問孫氏。
老楊家人找不出如何懲處錢氏的法子,又怕錢氏把楊若晴的事兒給透露出去,所以一直以養病為由,將錢氏關在錢氏他們那屋子裏。
楊華林忙着跑鎮上做買賣,沒空去送飯,於是便委託其他私房輪流幫他給錢氏送一回飯菜。
一天送一回,保證不餓死就行了。
當然,誰家都不願意去養着錢氏那樣一個心腸歹毒的婦人。
於是,每天那一碗飯菜,都得楊華林掏錢的,誰讓錢氏是福兒的娘,是楊華林的填房呢!
聽到楊若晴的問,孫氏想了下道:「今個是咱家送的,明日輪到四房了。」
楊若晴點點頭,心裏有數了。
躺下來扯過柔軟溫暖的被子蓋在身上,暗夜裏,她的眼底掠過一絲冷芒。
今天從學堂回來的路上,她跟楊若蘭同行。
楊若蘭把那些發生在她身上的事情,和盤告訴了她。
那些事情,老楊家任何人都不知道。
楊若晴是經歷過大風浪的,什麼噁心變態的事情,都見識過了。
可是,對於錢氏,旺福這二人的行為,楊若晴還是忍不住狠狠噁心了一把。
想不到這看似淳樸的村子裏,竟然會出旺福那種猥瑣齷蹉的人。
以前在村里遇到,礙於輩分和禮貌,有時候當面相遇還會喊一聲旺福伯。
現在回想起來,胃裏面都一陣的翻湧。
村裏的蛀蟲,老鼠屎,害群之馬。
還有錢氏。
同樣都是出生煙花之地,錢氏心狠手辣,心理扭曲。
而花姐和芸娘,則心地善良,有情有義。
可見這人的品性,當真是不同的。
對於錢氏和旺福那種人,是肯定不能讓他好過的。
死,對於那種人來說,簡直稱不上是懲罰。
最好的懲罰,就是讓他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
嗯,現在好好睡覺,精神飽滿,明天,他們的好日子就要拉開帷幕了。
隔天,吃過早飯,楊若晴便進村去老楊家那溜達去了。
「四嬸,這是我從京城帶回來的點心,給幾個堂妹堂弟打牙祭,你收下。」
楊若晴帶着手裏的兩包糕點跨進了四房的門。
此時,屋子裏,荷兒菊兒三丫頭姐妹三個照着高矮站成一列,荷兒給菊兒梳頭,菊兒給三丫頭梳頭,三丫頭手裏拿着一隻烤紅薯正在吃。
邊上成人大腿深的暖桶里,康小子站在裏面,劉氏坐在一旁,手裏拿着一隻碗,正在那餵稀飯給康小子吃。
看到楊若晴進來,劉氏很是高興,尤其是楊若晴還不是空手。
「呀,晴兒你來就來,咋還帶東西呢?」
劉氏笑得一臉燦爛,趕緊將手裏的碗放到一旁,起身過來接過楊若晴手裏的東西。
拎在手裏掂量着,打量着,然後嘴巴高興得都咧到一邊去了。
「快快快,坐坐坐,這挺着個大肚子,走累可辛苦吧?」
劉氏一邊招呼着楊若晴坐,邊把禮品放到一旁,從桌上抓了一隻碗。
抬起袖子往那碗裏隨便揩了幾下,便去倒茶給楊若晴喝。
這茶,楊若晴是真心喝不下去的。
「四嬸你甭倒茶了,我剛喝了豆漿過來的,肚子撐死了呢!」
她笑着道,然後站在暖桶邊逗弄着康小子。
康小子是自己最小的堂弟,是四嬸和大伯做出越矩的事情後生下的。
許是老天爺對這二人的懲罰還是咋地,好好的孩子,明明生得虎頭虎腦的,秉承了老楊家男人們的高大基因。
卻偏偏是個兔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