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今個不好好治治她,保不齊她以後還要這般扯後腿,實在可惡!」楊華明道。
老楊頭黑着臉瞪了一眼劉氏,沉聲道:「你媳婦是個啥樣的嘴,咱家誰不曉得?咱村里又誰人不曉得?」
「她靠着一張那樣的碎嘴吃了二十多年的飯,你這罵一頓打一頓就能改了?我看難!」老漢道。
楊華明一臉的尷尬。
劉氏還在那抽抽搭搭的哭,一副委屈得不得了的樣子。
譚氏這時朝屋裏探了個頭。
「你還哭啥?你還有臉哭?給我閉嘴!」譚氏喝了一聲。
劉氏立馬就不敢哭了。
譚氏接着道:「你這個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碎嘴娘們,今個的事,我不跟你計較。」
一聽這話,劉氏的心頓時放了回去,譚氏隨後的話又來了。
「給你兩條路,一,明天一大早就出去,今日你都跟村里哪些人瞎掰掰了,明日重新再掰回來。」
「你就說,是你自己瞎扯的,」
「你要是不去做,那就第二條路子,老四寫休書。」
「三丫頭他們都大了,沒娘也能活下去,我們老兩口有四個媳婦,還有孫媳婦和孫女,不差你一個人養老送終。」
「老楊家沒你啥事兒了,你可以滾蛋了!」譚氏道。
聽到譚氏的話,劉氏頓時就跟泄了氣的皮球似的,頓時萎在那了。
「娘啊,這話要我怎麼說出口啊?這不是打自己的臉嘛!」劉氏一臉的為難。
譚氏道:「那些捕風捉影的話,是從你這張破嘴裏放出去的。」
「現在,就再從你這張破嘴裏給我收回來。」
「你在說那些話的時候,就該要想到這後果。」
「趕緊的,別等到明天了,就這會子了,」
「這就去挨家挨戶的,把你說過的那些話,給我一句一句掰過來,」
「不掰乾淨,你今夜也用不着回來了,往後都不需要回來了!」
撂下這番話,譚氏轉身出了屋子。
劉氏再次哭了……
可是,卻不得不站起身,抹着淚往門口去了。
不知道這一夜,劉氏跑了多少家,又是怎麼跟那些白天裏她接觸過,說過話的人怎麼去掰扯的。
總之,當這一場風波平息下去後,已經是後半夜了。
劉氏拖着疲倦的身子回了西屋,整個人躺到床上時,幾近虛脫。
隔天早上,吃過了早飯。
駱風棠在那套弄着馬車,楊若晴則在院子門口跟孫氏和拓跋嫻說着話。
駱寶寶被拓跋嫻抱在懷裏,穿着一套漂亮的新衣裳,頭上也梳着可愛的羊角小辮子。
雖然被奶奶抱着,可是一雙眼睛卻朝着駱風棠那邊瞅。
駱風棠套好了馬車走了過來,身旁還跟着楊華忠,翁婿兩個夜是邊走邊說話。
「爹……」
駱寶寶整個人都興奮起來,隔着一段路朝着駱風棠伸出雙手。
駱風棠轉過頭來,朝這邊笑了笑。
「閨女,爹把車子停穩咯,就來抱你哈!」他道。
可是,駱寶寶顯然有些迫不及待。
「爹,爹……」
她現在發音最清晰的就是這個字了,所以使勁兒的朝駱風棠那邊喊。
這邊,正在跟孫氏和拓跋嫻交代家裏事的楊若晴聽到駱寶寶的動靜,有些哭笑不得。
「你爹在弄馬車呢,你別急,來,娘抱着。」
她朝駱寶寶伸出手去。
可是,小人兒卻壓根不搭理她,一雙眼睛追着駱風棠不放。
小嘴兒扁着,一副受了委屈的樣子。
楊若晴哭笑不得。
拓跋嫻和孫氏也很詫異。
駱風棠不得已,只得將手裏的韁繩暫交給了楊華忠,然後自己轉身快步來到了駱寶寶跟前。
「來,爹抱。」駱風棠將駱寶寶從拓跋嫻懷裏接了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