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氏抹了把眼淚,又摁掉了一把鼻涕,這才把楊若荷的事情說了出來。
「那個余金桂,死丫頭騙子,賠錢貨,人丑心更丑的東西,嫁不出去黑了心肝的……」
「哎呀呀,四嬸,讓你說事情,不是聽你罵這些髒話的。」楊若晴打斷了劉氏的話,有些不耐煩的道。
楊華梅也道:「就是就是,你口口聲聲罵人家余金桂一百樣的丑,也不看看你自個,還有荷兒啥樣子?也不美啊!」
劉氏一臉的訕訕,撇了撇嘴,道:「事情是這樣子的,荷兒呢,吃飯的時候把飛飛抱到了凳子上,」
「可是,余金桂那個死丫頭,竟然把飛飛給趕下來了……」
「這還不算!」
楊若荷突然打斷了劉氏的話。
她抬起一雙哭得紅腫如桃的眼睛,一臉憤怒,一臉委屈的看着面前的楊華梅和楊若晴。
「老於家人欺人太甚,我不就是把飛飛抱到桌上一起吃飯了嗎?」
「從前都是這樣的啊,再說了,我又不是讓飛飛直接去叼人碗裏的飯菜,我都給它裝好了放在它自己的碗裏的。」
「可是余金桂那個死丫頭,就是容不下飛飛。」
「非得說飛飛髒,是****的,還把飛飛攆下了桌子。」
「這還不算,更可氣的是,余金寶那個沒良心的,也食言了。」
「當初說好了只要我願意給他一個機會,跟他回余家村,他就啥都聽我的。」
「以前天還算暖和得時候,我都是讓飛飛睡在自己的小窩裏。」
「現在這天氣不是冷了嗎?我怕飛飛夜裏睡不暖和,就抱它到了床上。」
「我們睡在這頭,讓它睡在床尾端的被褥上。」
「余金寶那個沒良心的,死活說飛飛髒,身上有虱子,不讓飛飛上床。」
「我就跟他吵啊,他沒轍,只得答應讓飛飛上了床。」
「可是昨日半夜我醒過來,發現床尾的地方沒有飛飛。」
「一看,飛飛竟然被他那個天殺的給扔到了院子裏。」
「我這才突然想起來,怪不得這幾天飛飛鼻子裏嗡嗡的,就像着涼了似的。」
「原來,果真是這樣啊,余金寶,余金桂兄妹,實在太可惡了,對飛飛這樣,簡直不是人!」
楊若荷說到此處,氣得牙齒狠狠磨在一起。
而一雙手臂,卻也更緊的抱緊了飛飛。
就像一個母親,將受了委屈的孩子,護在懷裏。
楊若晴被自己的這個感覺給嚇了一跳。
視線落在楊若荷懷裏的飛飛身上,這狗,個頭長了,現在是一隻比較肥的狗了。
這狗的品種,不是農家的那種看家護院的土狗類型,也不是貴族小姐們用來做寵物的那種血統純正的狗。
飛飛應該是土狗跟某一隻血統不純的狗雜交再雜交之後生下來的畸形狗狗。
楊若荷還在那數落着老余家兄妹的種種對飛飛不好的行跡,越說越氣惱。
邊上,劉氏也是氣不可遏。
楊華梅張大着嘴巴,聽得一愣一愣的,看着楊若荷懷裏的飛飛,楊華梅臉上的表情有些怪異。
楊若晴實在是聽不下去了,不耐煩的打斷了楊若荷的話。
「荷兒啊,不是做姐姐的說你,這個事兒,余金寶和余金桂兄妹沒有做錯,錯的人,是你!」楊若晴道。
「啥?」
楊若荷一臉錯愕的抬起頭,憤怒的看着楊若晴。
一旁的劉氏也是驚得下巴都快掉到了地上,「晴兒,你說啥呢?你這胳膊肘往外拐呀?荷兒可是你堂妹!」
劉氏憤怒的叫囂了起來。
楊若晴不耐煩的道:「我這胳膊肘,不往裏也不往外拐,就往在理的地方拐。」
「你看看荷兒……」
楊若晴抬手指着坐在床邊的楊若荷,「你都懷了身孕了吧?都一個多月了吧?」
「你這懷了身孕,貓啊狗啊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