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蓮蓮做了個美夢,在夢裏面,她夢到諸葛慶派人抬着一頂花轎子過來接她進府,說已經通過了老夫人那邊,讓她正式進府做姨娘。
進府第一年,她就懷了身孕,給諸葛慶生下了一個兒子。
然後諸葛慶的正妻病死了,諸葛慶便抬了她做正妻。
諸葛家的生意越來越做越大,她的肚皮一年接着一年的鼓起來,生了一屋子的兒子。
她成了有錢的闊夫人,走到哪裏都有一堆人巴結着,兒子們一個比一個可愛,聚到一塊兒就嘰嘰喳喳,吵吵鬧鬧,熱鬧得很。
只是,這吵鬧聲怎麼越來越大?還有人在砸窗戶和門,是哪個臭小子不聽話呀?
王蓮蓮猛地睜開眼睛,發現一縷日光從窗口照進來,自己躺在沐浴桶里。
身下的水都快要涼了,她恍惚了片刻,才發現自己竟然做了好長好長的一個夢。
還沒來得及回味夢裏兒女成群,富貴臨門的感受,屋外又傳來一陣乒乒乓乓的響動,好像是有人在挪桌子椅子啥的。
「來人!」王蓮蓮朝外面喊,可是,丫鬟卻沒有進來。
「這個死婢子,跑哪裏去了!」王蓮蓮嘟囔着,從浴桶里爬了起來,扯過衣裳隨意裹在身上就出了洗浴房來了寢房。
眼前的一切,讓她錯愕。
「你們是什麼人?好大膽子跑來我的屋子,快滾出去!」王蓮蓮失聲怒喝,指着那敞開的屋門口,驅趕屋裏的幾個面生人。
他們有男有女,男的在那裏抬桌椅,女的在翻她的梳妝枱。
看到自己的梳妝匣子被那個女的抱在懷裏,王蓮蓮大驚,憤怒的沖了過去,跟那個女的搶奪起來。
「把我的東西還給我,你們這些大膽的毛賊!」她一邊爭奪一邊怒吼。
那個婦人長得膀闊腰圓,一把就將王蓮蓮推翻在地。
「你個不要臉的臭婊子,這屋子,這院子,都是我家的,不過是租給你們暫住下。」
「如今租期到了,你們又不續租,我們自然要過來收屋子攆人啊!」
那婦人嚷嚷了起來,抱起梳妝匣子掉頭就跑。
王蓮蓮的全部家當全都在那梳妝匣子裏了,見狀撲上去抱住那婦人的腿。
顧不得什麼租期,死死抱住那婦人的腿大叫:「匣子還我!」
婦人急了,用另一隻腳去蹬王蓮蓮,一邊蹬一邊朝屋裏的幾個男人吼:「你們幾個吃乾飯的嘛?還不快些來搭把手把這個瘋婆子拽開!」
那幾個男人回過神來,一窩蜂上來把王蓮蓮給拽開丟到一邊。
在丟的過程中,王蓮蓮的額頭撞到凳子角上,頓時鮮血淌出來。
在最後一絲神志還殘存的時候,她聽到那個婦人指着她的臉道:「你呀,被人玩了,幸好那位爺還有一絲善心沒把你賣窯子裏去,」
「趕緊的滾吧,這院子騰空出來,回頭還要對外出租呢,你要敢賴着不走,就別怪老娘把你賣窯子裏去,老娘可不是什麼善男信女!」
婦人的上下嘴唇還在一動一動的,但是王蓮蓮卻聽不見她在說什麼了。
因為她眼前一黑,徹底暈死過去了。
……
初冬的暖陽從酒吧二樓高高的琉璃屋頂處射下來,灑在吧枱這邊正在翻看賬目的武易華的身上。
穿着一身簇新綢緞長袍,肩上還搭着一塊上好的貂毛圍脖的武易華感覺渾身暖洋洋的。
這心情啊,也跟頭頂那暖陽一樣,暖乎,美着呢!
自打跟了楊若晴混,做了這酒吧的掌柜後,這段時日武易華是全身心的投入了酒吧的打理事業中。
這男人啊,一旦忙起來,那些積壓在心底不如意的東西,就會漸漸的淡掉。
尤其是當你的努力得到了東家的認可和底下夥計們的用戶的時候,身為一個男人,那種強烈的價值感會讓你覺得自信。
會讓你覺得,即便身殘,但是也能夠頂天立地,也能靠着自己的能力在這天地間謀得自己的一席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