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若晴聽完這一切,愕住了。
沒想到還有這樣玄妙的事情啊?
只是……
「娘,你甭擔心了,這些東西或許只是巧合而已。」
「嘎婆或許只是離開孫家溝太久了,又或者看到我又懷着下一輩的人,所以有些感懷才說出這樣的話來。」
「娘你別多想,這樣吧,從現在起,我隔三岔五為嘎婆把脈,檢查身體。」
「她稍微哪裏不舒服,我就立馬給她對症下藥,不讓病情嚴重!」楊若晴道。
孫氏點點頭,「這樣最好!」
楊若晴又勸了孫氏一番,眼看着臨近晌午飯點了,小安他們在外面耍累了都回家了。
這邊,楊若晴陪着孫氏進了灶房準備晌午飯。
晌午飯做好後,楊華忠一直沒回來。
讓大安進村去跟老楊頭那邊打聽了下,說應該是李家那邊留飯了。
孫氏聽到這話,道:「你大哥永仙的事,怕是有戲。」
楊若晴勾唇,有戲就好。
吃過了飯,孫氏又去拿了一隻碗,打算給錢氏送飯菜去,今個輪到三房送了。
「娘,你先前不是說要去換雙鞋子嗎?飯菜我來裝,你先去換鞋子唄!」楊若晴道。
孫氏不疑有他,點點頭,出了灶房。
這邊,楊若晴裝飯裝菜,當然,還不忘給這飯菜裏面下點錢氏喜歡的料子。
很快,孫氏就換好了鞋子,母女兩個一起出門往村南面那邊走去。
錢氏的屋子裏。
依舊瀰漫着刺鼻的怪氣味,雖然這幾日,楊若晴天天都過來,但每一次過來還是不喜歡。
尼瑪的,簡直就是個沼氣池了。
「把碗放在這門口咱就走吧,甭看了。」
孫氏見楊若晴扶着門框正往屋裏面探着頭,忍不住低聲提醒道。
楊若晴道:「娘,你看錢氏,是不是覺着哪裏有點不對勁兒?」
「啥?」
孫氏愕了下,也隨即跟着把頭往屋裏探了一些。
楊若晴朝床那邊的抬了抬下巴:「你看看,她在那做啥?」
視線前方,昏暗的屋子裏。
錢氏沒有如從前那樣坐在床上瞪着眼罵人。
相反,她下了地,坐在床邊的地上,身上裹着被撕扯成一條條碎布條的被單。
嘴裏在咿咿呀呀,像是唱着什麼曲兒。
調子不咋地,那歌詞兒一聽就是勾欄院裏的艷、曲兒。
錢氏站在床邊,把背對着屋門口這邊兒,邊哼哼嘰嘰的唱着,還邊扭動着身體。
那些碎布條跟着搖搖晃晃,飄飄灑灑。
一頭蓬亂的頭髮,跟鳥窩似的,頭髮上面還纏着一堆的線團。
對身後楊若晴和孫氏的窺視,錢氏似乎毫無察覺,沉浸在自己的世界裏不可自拔。
「呀,果真有哪裏不對勁兒啊……」
孫氏也終於瞅出了端倪。
「往常我們每回來送飯,錢氏都要瞪幾眼,有時候還要說些風涼話。」
「今個這是咋啦?」
「還有啊,她往常就算坐在床上,頭也是要梳理的。今個咋這副模樣了呢?」孫氏百般不解。
身旁的楊若晴也是一副不解的樣子。
心裏面卻在暗笑。
一天一點點,藥性積少成多,一點點麻痹和吞噬着錢氏的神經系統。
現在的錢氏,顯然心智已經混亂了許多。
不過,錢氏的懲罰遠沒有結束!
「錢氏,你的飯菜擱這了啊,」楊若晴朝錢氏那邊招呼了一聲。
錢氏緩緩轉過身來,望向門口這邊。
那眼神,跟前幾日的眼神相比,清明的成分明顯少了很多,多半被渾濁和呆滯取代。
她歪着腦袋,嘴巴周圍一圈黑乎乎的東西,也不知道是不是拿嘴去拱地了。
她看着孫氏和楊若晴,又看到楊若晴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