辰兒先是喝了一口蝦球粥,這鮮美的滋味,瞬間讓他感覺渾身上下一陣輕鬆。
接着又切了一塊餅來吃,哇,這餅裏面內容好豐盛啊,肉,蔬菜都有。
荷包蛋也很吸睛,他拿起了筷子試圖去夾,卻又有些捨不得吃。
這麼好看的荷包蛋,就跟一件精美的裝飾品似的,吃了就是毀壞了這份完美。
最後,辰兒只能夾了一點荷包蛋的邊邊角角嘗了嘗味道,也是極好的。
想到什麼,他來到窗邊,一眼便看到楊若晴坐在院子裏的花壇上。
雙臂抱着膝蓋,好像在望頭頂夜空裏的星星。
夜幕下的院子裏光線不是很明朗,但他三歲就開始習武,到如今已經思念了,視線比常人要好。
他看到她好像在望着星星出神……
辰兒突然覺得,這個女人安靜下來的時候,其實還是可以的。
她先前離開的那陣去哪裏了?
她應該也是兩頓沒吃吧,這會子餓不餓?
算了,不管她了。
七年了,她都沒有管過他餓不餓,渴不渴。
回到桌邊,辰兒坐了下來,一口氣把蝦肉粥喝了個一滴不剩,又吃光了餅,然後一邊欣賞一邊把荷包蛋吃了個精光。
吃飽喝足,他滿意的打了個飽嗝,摸着自己被撐得圓鼓鼓的肚皮,辰兒忍不住想着,今日這酒樓的大廚是不是換人了?
燒出來的東西,每一樣都比平時要好吃呢。
而且,美食裏面,他還似乎吃到了另一種東西,那種東西他說不上來,就是本能的覺得,今晚這廚子應該是花了比平時更多的心思來做這頓晚飯的。
辰兒打了個響指,一個暗衛進來了。
「小主子,有何吩咐?」暗衛躬身問。
辰兒站起身來,道:「我要去院子裏散散步,你去把外面那個女人打發了。」
暗衛應了一聲,出了屋子。
很快暗衛就又回來了,「啟稟主子,那婦人走了,應該是回了自己的客房。」
辰兒勾唇,「倒也還算識趣。」
暗衛又道:「那婦人臨走前還囑咐小的莫忘提醒小主子,夜裏寒涼,小主子出門散步最好多披一件披風,尤其是剛剛吃過東西,免得胃部着涼。」
辰兒鼻子裏哼哼了聲,「我着涼與否,與她又有何干?囉嗦。」
雖是如此諷刺,但臨走前,暗衛順手摘下掛在木架子上的披風跟在身後,辰兒也假裝沒看見,沒阻止。
楊若晴特地花高價要了一間客房,就跟辰兒的客房斜對面。
看到辰兒出門,在暗衛的陪同下朝酒樓前院走去,楊若晴鬆了口氣。
披風帶上了,說明這孩子其實也是一個面冷心熱的善良孩子。
這大半天來雖一直在抗拒她,甚至都不給她機會讓她去說從前的那些事兒,但既然他接受了她給的披風的建議,那就說明可以溝通,有希望打開這孩子的心門,然後再去溫暖他。
嗯,現在辰兒出去飯後消食去了,楊若晴就在屋裏來回踱着步子,想着明日早上給辰兒做什麼營養早餐。
……
這家酒樓很大,後院有一個專門修建的小花園,花園裏有假山有人工小湖。
湖裏的水還是引自城中的翡翠河的,建鄴本身就是水城,河流最多。
辰兒沿着湖邊散步,迎面跟一個中年男子相遇。
那男子看到辰兒,忙地過來熱情的打招呼。
因為住在這後院的客人,都是酒樓里的頭號貴客,不敢怠慢。
「小的康順,給小公子問好。」中年男子躬身道。
辰兒看着面前的康順,視線落在他穿的這一身衣裳,以及頭上戴着的高高的廚子帽上面。
「你是酒樓的廚子?」辰兒問。
康順趕緊點頭:「是的,小的榮幸,負責小公子的一日三頓。」
辰兒點點頭,道:「先前送去我屋的夜飯也是你操持的吧?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