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柳爸上樓來就搶佔了承認錯誤的高峰,看來在家已經形成了自我批評的習慣:「唉,小清回來給我們把事情一說,她媽就後悔得要命,連來見你都不好意思,千錯萬錯都是她媽鬼迷心竅……」
石澗仁哪裏願意老人家這樣愧疚,趕緊爭着表態:「是我沒考慮周全,柳清從認識我的二十七歲都到了三十過,也許我是真沒考慮過婚姻的事情,也就忘了她有非常緊迫的婚嫁年齡壓力,所以……還是我給她建議隨便辦個結婚證糊弄過去,我也確實是有些彌補的心態,跟着她一起胡鬧,還請你們二老原諒。」
結果雙方唇槍舌戰之後,柳爸才圖窮匕見:「我想說的是,阿仁你看看,我跟你媽確實是喜歡你,她媽這胡鬧也是急着抱孫子不知道情況的昏了頭,但我們真的把你當成了女婿,你們在一起都五年了,既然你和紀小姐還有旁的人也沒有關係,你們為什麼就不能湊合着過呢?」
石澗仁有點目瞪口呆這種湊合理論,對其中你媽她媽的混合稱呼都不反駁了。
做父親的是真着急:「小清雖然年齡是比你大了點,但也算是出色的吧,跟你在一起事業上也絕對能幫到你,你們相處這麼幾年,不就差張結婚證麼,寧願去做張假的,為什麼就不能遂了我跟你媽的意,就這麼結婚在一起過日子呢?」
石澗仁艱難回應:「伯……父,我真不覺得結婚生子就是人生必須要經歷的事情,對我來說,有更多有意義的事情可以充滿人生,與其說花費精力去牽腸掛肚的浪費寶貴的生命,我寧願乾脆杜絕這種不划算的事情,我承認我這種看法有些離經叛道,但一個正常的社會就應該容納各種想法和個人選擇存在,好麼?」
柳爸苦口婆心:「我們都一大把歲數了,你也吃了你媽這麼多的豬蹄兒,怎麼也該給我們個交代,難道你跟小清就一輩子這麼耗下去?」
吃人也不嘴軟的石澗仁簡直難以說服,最後只能半拉半推的跟柳爸一起上車,送自己去了機場以後拜託孫秘再幫忙送前老丈人回家。
這個小插曲也讓石澗仁在飛機上,盯着舷窗外面翻滾的白雲發了好一陣呆,讓自己腦袋放空以後,才能重新集中注意力到手裏的件上。
今天多了份財務件,吳迪作為當初和柳清一起成長起來的骨幹,一開始就被石澗仁定在了財務總監的位置上,但接下來迅猛的發展讓所有人都有些始料未及,特別是耿海燕和莊成棟的爆發,讓吳迪領導的財務部有種疲於奔命的倉促,到後面紀若棠的酒店運轉,哪怕酒店集團有自己的財務部,也更像是最後一根稻草,壓得吳迪實在是忙不過來,寫了份報告闡述理由。
幾位總監級別的高管里,唐建是海歸派,又有豐富的海外多國遊歷工作經歷不用說,高開明的技術巔峰現在完全是在俯就,卞錦林則是在行業裏面滾爬學習了近十年,而吳曉影去深造學習過,柳清跟着石澗仁到平京的經歷也等於是提高,唯有吳迪一直給關在財務中心,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做賬,做各種會計賬,還不斷挑戰他的業務範圍,兩三次提出也要出去學習充電,結果都被遇見業務量激增給耽擱下來,到現在他明確的提出,自己的能力極限已經到點了,就這樣做點集團內部財務帳已經是極限,從商業帳到工業帳,現在居然又在涉足一棟大廈和一座商場的賬務,還要加上餐飲集團的賬務也要歸他審查,最關鍵是根據石澗仁和齊雪嬌的規劃藍圖,大唐網也許在一兩年內會有一個巨大的飛躍。
跨境貿易的巨大飛躍,很有可能還涉及到上市、海量的資金運轉,吳迪反覆強調,自己不是膽怯,而是現在必須提出來這個問題,如果再讓他勉為其難的面對以後的狀況,一個沒有充電提高的他肯定會變成整個團隊的短板,甚至連現在臨時抱佛腳都來不及了。
吳迪最後的結論就是自己最多能負責守成,能帶領財務中心把現目前這些各大板塊的內部賬務做清楚就不錯了,一旦財務涉及到跨境和上市資本等外部板塊,那就得另請高明,最好是有過海外經歷,動不動就應該是那些國際著名會計事務所的高級金融顧問來擔任總的財務總監。
石澗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