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見林楓不說話,便道:「怎麼?你不相信我?」
林楓微微一笑。
女人道:「我能理解。如果你們真的害怕,那就當我什麼也沒有說好了。」
林楓笑道:「不,我相信你。能告訴我,你為什麼恨古天全嗎?」
「我和他,有不共戴天之仇!」女人的臉色,忽然變得淒婉而哀怨。
「怎麼回事?」林楓問。
「他拆散了我父母,逼死了我父親,霸佔了我母親!」
「啊?」林楓訝道,「這麼狗血的劇情,不是電視劇里才會有的嗎?」
「我父母都是生意人,以前賺了不少錢,後來生意難做,我父親欠了一屁股的債,被人追上門來討債。我父親被他們逼得走投無路,半夜跳窗出去摔死了,我母親被他們抓去,活活折磨了三天三夜才回來,沒多久她也死了。」
林楓聽得聳然動容。
從她的眼神和神態來看,不似作偽。
這點識人之明,林楓自信還是有的。
女人越說越激動,淚水漣漣,打濕了她的妝容和前襟。
林楓抽出幾張紙,遞了過去。
「那時,你多大?」林楓問。
「我十五歲!」女人胸口急劇的起伏,「當時我在學校寄宿,我回家時,媽媽已經奄奄一息了,她也不肯去醫院,把僅有的一點存款,放在我手心裏,叫我留着讀書用。」
林楓默然一嘆。
女人道:「我永遠記得,母親臨死前說的那句話,她跟我講,不要報仇,千萬不要報仇,壞事做盡的人,自有老天去收拾他!」
林楓溫聲安慰道:「事情都過去了。」
「過不去!永遠不會過去!我媽媽叫我不要報仇,但我告訴自己,一定要報仇!」
「所以,你把自己賣給了古天全?」
「不是賣,是潛伏!」
「可是,你付出的代價,卻是極大的,你搭上了自己的青春,還有身體,還有名譽,還有幸福!你媽媽在天有靈,絕對不想看到你這樣。」
「我願意!」女人堅決的說道,「我一定要殺了他!」
「可是,你並沒有得到報仇的機會。」林楓憐憫的說道,「你自己卻差點搭上了小命。」
「我已經等來了機會,你就是我的機會。」女人道,「我幫你找到他,只要你們能讓他死就行!」
林楓搖搖頭:「我改變主意了,我不能答應你。沒有你,我們一樣可以找到古天全。」
「為什麼?」女人歇斯底里的問。
林楓淡淡的道:「剛才,你說要幫我們,我還以為,你是出於正義和愛心,所以我才肯接受。但你卻是因為仇恨和怨氣,想利用我來幫你殺人!我不能接受!」
「你不是想找到古天全嗎?」女人大聲道,「難道你不想找到他了嗎?」
「我想找到他,我也一定能找到他,不勞你操心了。」
「你!」女人着急道,「沒有我幫忙,你們很難找到他的!而且,我手裏有握有他犯罪的證據,你們想扳倒他的話,輕而易舉!」
「哈哈,」林楓笑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麼不去告他呢?」
「告不倒!」女人無助的道,「我投過很多狀子,去好幾個部門找過人,但是,都是泥牛入海,杳無音訊。」
林楓沉吟道:「你手裏有些什麼證據?」
「古天全和他的組織,殺人越貨,攔路搶劫,坐地收錢……很多很多!」
林楓雙眼一亮:「你是怎麼得到這些情報的?」
「我付出這麼多,就是為了有朝一日,能報血海深仇,我想盡一切辦法,也要得到這些!」
「證據在哪裏?」
「在我家裏。」
林楓啊了一聲:「在你家?那趕緊去你家,我怕已經被人拿走了!」
女人道:「我藏得很隱秘,誰能拿走?」
林楓道:「古天全不是省油的燈,他派來的人,被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