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是沒得救了。」一個眼神呆滯,無精打采的地精步履拖沓地從我身邊走過「直勾勾地看了我一眼,響響自語地說道。
「你怎麼這麼說?」聽了這話,我不禁跟着問道,其他地精都希望我趕緊找出解救方法,為什麼這傢伙是萬念懼灰,說出這種話來。
「還用問嗎。」他跟着說道:「連哈怕斯藥師自己都染上瘟疫,而且病得比別人都重,你說,還有希望嗎,這是上天對我們罕納比西的懲罰,是天意啊。」
唉,又是哈帕斯。迪普沙東就是因為這麼想,所以才會將村子裏唯一退路都給斷掉。嘖,等等,不對啊,為什麼哈帕斯病得比別人更重,這點我怎麼沒有想到。他感染瘟疫的時間明顯比別的地精要晚,但是為什麼會比其他地精病得還重,難道說,不錯,肯定是他找到瘟疫的發源地,所以中的毒才會比其他地精深。
我一想到這裏,連忙轉身飛奔向病人集中營。如果我猜得沒錯,哈帕斯的眼神並不是讓我看他的書桌,而是另有所指。一路趕回到哈帕斯床前,我一把拉起他的左手,仔細看了看,果然不假,在他的手背上,我發現了兩個針眼大小的黑孔,小孔周圍還有些已凝固的黑色液體。這麼說來哈帕斯或許真的已經找到瘟疫的原因,但是可能出於大意,他不小心被什麼東西給傷到,所以才感染上了病毒,而且病得比別人還要重。可惜他此時已經暈迷不醒,連眼睛也不能眨了,我只好向其他地精打聽,看他們是在哪裏發現病倒的哈帕斯。
可是答案讓我大失所望,因為哈帕斯被地精們發現時,不是在什麼荒邪野外,而是在他家門口的樓梯上。當時他的表情十分痛苦。但是又似乎有幾分興奮,可是就是沒能說出話來。
總不能說是樓梯散佈的瘟疫吧,我對得到的結果十分不滿。抱着試試的心態,我打聽到哈帕斯的地址,順着岩壁上彎來繞去的台階,找到哈帕斯地門前。想那地精當時有幾分興奮,應該是條線索,或許這就是他感染到瘟疫地第一地點,也說不定。
對了,咱家小黑的鼻子最靈。把他叫出來,幫着我尋找線索好了。隨着小黑在樓梯處搖頭晃腦的東嗅嗅,西聞聞,這個做法的效果是立竿見影,只要一會兒,小黑就似乎有了發現,對着石梯的角落處不住咆哮。我走過去一看,只見牆角處窩着只土豆大小的土黃色岩石蜘蛛。沖小黑不住揮舞着纖細的爪子,似乎沒有絲毫畏懼之情。我伸手一抓,靠,那小東西居然毫毛不客氣地張開雙顧。給我來了一口,手背上頓時留下兩個小孔,黑色的血滴慢慢從傷口中滲了出來,暈,我居然中毒了。看來滿村所謂的瘟瘦,就是從這個小東西上散播出來的,我算是找到真兇,塞了顆解毒丹。狀態立即恢復如常。
事實勝過雄瓣,原來罕納比西村地村民不是得了什麼瘟疫,而是中毒。我留地觀察了一下,原來那些岩石蜘蛛爬過的地方,都會留下幾近透明的帶毒蛛絲,而一旦碰到這些蛛絲,就會弱量中毒,日積月累,也就成了大病,而從中毒的症狀上來看,與尋常瘟疫幾乎無異。哈帕斯正是因為發現了這一點,跟我一樣去抓蜘蛛,所以才被咬傷中毒的。
既然我服用解毒丹能夠消除負面狀態,那麼這些地精是不是也可以呢?我立即拉了個中了瘟疫的地精,塞了顆丹藥給他試了試,暈,難道是因為種族不同的緣故,我的丹藥竟然無效果。
雖然如此,但咱總算是找到瘟疫根源,算是對地精們有個交代。將這件事地詳細情況告訴迪普沙東族長後,那個老胖子感動得是痛哭流涕,一個勁兒地謝天謝地,這老傢伙,是不是腦子進水了,謝天地有毛用,謝我才是王道嘛。與時同時,迪普沙東族長也下令所有地精去各個岩洞附近捕殺岩石蜘蛛,但是必頂帶上厚皮手套,以免中毒。
雖然所謂的「瘟疫」已經得到控制,不會再有新的病人出現,但我依然沒有找到救治他們的辦法,丟了消息向華老爺子諮詢後,他告訴我說,如果是中了岩石蜘蛛地毒,只需用岩石蜘蛛的毒囊,再加上沙曼塔紅土,以及食人魔血還有星空草,就可以煉製解藥解除毒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