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陽?」張鈺打算離開奉高的時候,張賁找了過來,說是南陽那邊有人找了過來。
「二月江夏趙慈起事,號黃巾,攻入南陽殺死太守秦碩。如今割據一方自立為帝,這不派人過來我們這邊,說是要招攬我們,並且封黃巾少帥為泰山王。」張賁回道。
他只是黃巾少帥的影子,當然他本身也的確是少帥,畢竟他父親是黃巾渠帥。
只是張鈺才是這個勢力的真正話事人,於是他自然要把事情匯報給張鈺,由他決斷。
「哦,是有這事……」張鈺想了想,倒是想起來,歷史上有那麼一件事。
只是現在都六月了,四個多月過去,對方才派人過來,還真是一點誠意都沒有。
朝廷的主力,應該說能調動的主力,已經被自己解決。
當然兗州和徐州的州兵還有,不過現在自己這個身份,兩州州兵並沒有攻打自己的藉口。
青州的州兵至今沒有恢復過來,主要是自己搶劫物資有些狠。
今年秋收看情況,如果收成可以,估計州兵才會重新招募。只是要形成戰力,怕還要到明年。
泰山郡隨時會面對三州州兵的征討,這也是朝廷允許黃巾少帥當泰山太守的原因。
這地形也方便三州征討,因為山脈的關係,相當於被關在大山之中,這是朝廷準備的牢籠。
「你便是趙慈的使者?」張鈺戴上鬼面,來到府衙大廳這邊,衣服也換成勁裝。仔細看會發現,張賁其實也穿着差不多的衣服。
「…………」趙慈的使者本來打算訓斥一聲,畢竟他代表的是『陛下』的顏面。
可看到張鈺那鬼面的時候,整個人都嚇得說不出話來。
看着他那樣,張鈺哂笑,就這個德行也好意思當使者。
「不必假惺惺的,若是早三個月過來,那麼你還有底氣。可這個時候過來,趙慈的情況怕是並不理想吧?說說,具體是什麼情況?」張鈺懶得廢話,當即進入正題。
使者本來還打算硬撐兩句,可看到張鈺那鬼面之後,卻怎麼都說不出來。
最後氣勢完全散去,只能誠懇的說道:「陛下如今正受到荊州刺史王睿的攻打,南陽剛剛打下,可謂的百廢待興,物資並不充裕……」
什麼叫做百廢待興,就流寇的基本素質,打入南陽,少不得要各種劫掠。
最後自己搶劫爽了,可各縣也差不多廢了。
本來這個時候繼續流竄才是最佳選擇,要稱帝至少也要等到下一個比較富裕的郡再說。
誰知道趙慈忍不住,居然是已經廢掉的南陽郡這邊稱帝。
既然你不跑了,那麼王睿當然要殺過來,錯過這個機會,都不知道下次要等到什麼時候。
同時考慮到趙慈是二月份起兵,然後打入南陽郡。
這意味着今年南陽的春種應該是黃了,秋收自然也不能指望。
總是就是,張鈺從來沒見過那麼笨的流寇。
眼看就要進入盛夏,這個時候就算過去救援,整兵起兵需要三天,再出征估計需要十幾天,畢竟去支援就意味着和朝廷決裂。這一路過去,怕隨時會遭到郡兵的攻打。
十幾天後就算到南陽,趙慈是否還活着都難說……
「懇請少帥看在大家都是同根同源的份上……」使者見張鈺為難,立刻懇求道。
「別跟我說什麼同根同源!」張鈺當即反駁,隨即看向張賁,「文伯,我太平教信徒裏面,可有一個叫做趙慈的?」
「不曾有過!」張賁搖頭,趙弘倒是有,便是他的岳父。可趙弘一族都在軍中,到現在估計也就剩下他妻子還活着。
「聽到沒有?」張鈺看向使者,「這位是神上使之子,江夏南陽一帶的太平教徒,都在他的統御之下。趙慈,非我太平教徒,只是打出黃巾口號,污我太平教名譽的流寇而已。」
「的確,若是少帥允許,末將願意親自率軍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