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恩柔哭哭啼啼地走了。
傭人們背地裏說這金小姐多少有點晦氣,每次來都是一頓作,作完哭着走,這是把沈家當靈堂了嗎。
沈驚覺僵坐在沙發上,看着破爛不堪的西裝,發了很久的怔。
「少爺,很晚了,喝了牛奶就睡吧。
」吳媽進來給他送熱牛奶,見好好的衣服廢了,不禁嘆了口氣,「可惜了。
」一語雙關。
「下次,柔兒再來,你看住她,別讓她隨便進我的房間和書房。
對了,還有白小小的。
」沈驚覺嗓音低沉地說。
「少爺放心,有您這句話我一定嚴防死守!」吳媽忙一臉慶幸地說,「今天我得虧留了個心眼兒,把少夫人的房門鎖住了,不然那金小姐指不定又要溜進去使什麼壞,作什麼妖呢。
」「吳媽,別這麼說,柔兒也沒有那麼壞。
畢竟是我虧欠她三年。
」「那少夫人呢,少夫人又做錯了什麼您和少夫人離婚,就一點不覺得愧對了少夫人嗎」吳媽為白小小抱不平,聲音都拔高了。
「當年爺爺強迫的人是我不是她,她明明可以不嫁給我。
」「您這話,是說少夫人自找的了」「……」沈驚覺抿住蒼白的唇。
「那您早點兒休息吧,不打擾了。
」吳媽沉着臉,帶着怨氣離開了房間,把熱牛奶也帶走了。
沈驚覺星眸微瞠,輕輕嘶了一聲。
這是不高興了他還想喝呢。
那個白小小,什麼時候把他身邊最親近的人給收買了真,心,機。
金恩柔狼狽地回到家裏,把噩耗也帶到了。
沒有了沈氏資助,金氏就徹底成了雞飛蛋打的一個爛攤子,這把很難逆風翻盤了。
「艹他的!沈驚覺那貨幾個意思口口聲聲說愛你,結果乾的全是渣男行為,他以為咱們金家好欺負嗎!」金澤馭狠狠摔了個煙缸,怒紅了眼。
「驚覺怎麼可能不愛我他為了我二話不說就離婚了……」金恩柔啜泣着為自己挽尊。
「我看他只是權衡利弊!畢竟你好歹是個千金大小姐,那個白小小是個什麼玩意,村裏的土雞怎麼比得過你這金鳳凰傻都會選你好不好!」金恩柔知道哥哥在向着自己說話,但怎麼聽着這話像罵她呢「柔兒,沈總怎麼會突然變卦到底發生了什麼事!」金董火急火燎地問。
「我也不知道啊,今天驚覺去見了那個唐總,回來就轉變了態度,說什麼也不管咱們了……爸,哥,你們是不是暗裏做了什麼被驚覺發現了他好像很厭惡咱們家呢……」「媽的,不會是因為他那個前妻白小小吧!」金澤馭做恍然大悟狀。
「什麼意思!」金恩柔一聽白小小這名字就精神緊張。
「前幾天我在霍家新開的酒吧玩兒碰見了那個找茬的瘋女人,結果沈驚覺突然出現給那女人解圍不說,竟然還他媽讓老子給他前妻道歉!這叫什麼事兒啊!」金澤馭仍對上次受到的羞辱耿耿於懷。
金恩柔聽完臉都綠了,頭頂也要綠了。
果然沈驚覺對那賤女人有了感情嗎最害怕的事還是發生了嗎!她絕不能讓白小小死灰復燃!「行了,只要柔兒順利嫁給沈總,當上總裁大人,還愁不能扭轉頹勢嗎」金夫人安撫着女兒,目光陰冷,「那個白小小已經是個棄婦了,再賤能掀起多大浪當務之急是趕快改變外界對咱們金氏的印象,找個能為這件事背鍋的人,這才是重點!」「背鍋」金澤馭眼珠轉了轉,陰鷙地勾唇,「沒人比他更合適了!」金氏風雨飄搖,口碑一落千丈,盛京幾十家艾麗家居門可羅雀。
更慘的是,沈驚覺撤手了,如果他們再拿不出解決方案,等沈氏最後給的那筆錢燒完,他們也就算玩完了。
而唐氏因為揭露了金氏偽劣品的真面目,博得大眾好感,沉寂許久後關注度又上來了。
「我按您的吩咐,在高鳴離職後一直派人秘密跟蹤他。
果然發現他和金澤馭私下有接觸,還不止一次!」林溯拿起唐俏兒纖美白嫩,不盈一握的小手,耐心地給她新做的酒紅色美甲上護理油,「您還真是神機妙算,把那傢伙想法看得真透。
」「他利用酒店中飽私囊,和金澤馭裏應外合的,足見兩人羈絆很深啊。
」唐俏兒笑眯眯的,對林秘書的護理服務表示滿意。
「周末,金氏會公開舉行記者發佈會,到時候我給你看一出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好戲。
」……今天新的床墊到貨,唐俏兒滿心歡喜,竟然親自跟林溯到後門驗貨。
「大小姐,這種粗活您真不用事必躬親,我和客房部經理去就行了。
」林溯軟語相勸。
「我可不是嬌滴滴的大小姐,我在戰場上開過槍的。
一場仗下來我扛下去的傷員就有十幾人,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