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江銘橫刀在胸前,就算他的話說的再輕柔緩慢,也不能讓江老國公和江老夫人放下心來,更何況江銘的話怎麼聽也不像是好話。
聽上去當然是好的,但是江老國公相信那都是反話,這一點小小的伎倆他還是能看破的。因此他緊緊的盯着江銘:「你,既然不自盡拿着刀子做什麼?還不放下!」
他把妻子護到了身後,看着江銘是一刻也不敢放鬆;弒父,江銘是不敢的,但是弒母呢?這可真的說不定。
江銘還年青啊,萬一衝動之下把江老夫人殺了,並不能算是什麼意外之事。所以,他在喝了一句後道:「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可是多年來的生養之恩,你能就此抹殺嗎?」
他挾恩並不是圖報,只是想讓江銘知道,就算他們真的斷了父子關係,他江銘還欠着他天大的恩情。
江銘點點頭:「您說的對,多年的生養之恩半絲也不假,我是吃江家的飯長大,也是穿江家的衣長大。這恩情,我知道,我也記下。」
「現在,兒子還您多年來的生養之恩。血恩血償!」他說完舉起刀來就割在了自己的胳膊上,血噴涌而出他卻面不改色:「這樣自然還是不夠的。」
他說完舉刀在腿上割下一塊肉來,丟到了江老夫人的腳下——他是故意的。江老夫人被嚇得連連倒退了三步,身子哆嗦着哪裏還有剛剛的機智百出?
她連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只會抖着唇看向江老國公,希望他可以出手立斃江銘在掌下。
此時絕對不是殺江銘的時候,因為江銘的話已經說的很清楚明白:江老國公再動手,那真就是會讓世人恥笑至死,而江家的名聲也真就一敗塗地了。
還有,四公主等人可不是死的,他們豈會看着江老國公對江銘動手?江老國公如果敢動手,他知道五駙馬肯定不介意現在就殺掉他。
殺掉他這個老國公,駙馬爺們不過是需要一個藉口。
江老國公沒有想到相逼到最後,會逼的江銘當真動了刀子:不是自盡而是還他的血、還他的肉!真就沒有了半分的恩情,欠他的江銘都在還他,那一刀又一刀下去,就算是見過太多血肉的江老國公心裏都開始抖了。
一塊又一塊的血肉丟到了江老夫人和江老國公的腳下,而江銘此時已經成了一個血人;可是這個血人臉上沒有痛苦也沒有悲傷,平平靜靜的對自己下着刀子。
阿鳳的淚已經流成了河,哭倒在四公主的懷中:她知道江家的事情要讓江銘自己去了結,卻沒有想到江銘會用這樣的法子!
每一刀割在江銘的身上,都是割在了阿鳳的心上,讓阿鳳痛到站也站不住了。
五駙馬的長劍一下子抽了出來:「還不夠嗎?!」他是在怒吼,而長劍差一點就刺入了江老國公的眉心。
江老夫人尖叫:「他全身的血與肉都是」她是巴不得江銘死的,所以當然不會說出夠了的話來。
五駙馬的長劍輕輕一揮,江老夫人的一隻手便落在了地上:「我也認為不夠。江銘的一塊肉,換你一隻手,你真的是賺了。下一塊肉,換你另外一隻手,沒有了手你還有腳。」
「沒有了腳,她身上也有肉嘛。頭,肯定要留着。」七駙馬陰陰的聲音,就像是地獄裏吹出來的風,把江老夫人已經叫了一半的痛呼硬生生的給堵了回去。
江老夫人就要暈過去了,本來已經暈了,可是七駙馬手中多出了一把細長的劍,那劍在她的身上輕輕一刺,就讓她再次痛的清醒無比。
「夠了,夠了,已經足夠了。江銘再也不欠江家半分,所有的生養之恩都已經還清了!」江老夫人真的不敢再說半個不字了。
她現在才清楚的知道四公主三位真想要她的性命的話,眼睛都不會眨上一眨。她能活着,只因為四公主他們如今不想要她的性命。
可是不要命只要手或是腳的事情,比起要性命來,江老夫人如此會算計得失之人,也不知道哪一個更重一些。
江老國公想要動手,最終看了一眼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