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四公主站到了阿鳳的身後,她的身邊就是五、七兩位公主;而在她們不遠處就是二公主,她雖然沒有說話,但是那把握在她手上的劍已經說的很明白了:誰在此時敢動江銘或是阿鳳一根頭髮,她的劍可不認人!
屋裏除了江老夫人壓抑的痛哼再無半點聲音,眾人都是見多識廣的人,卻都被江銘的舉動給驚動了。
誰都知道三公主的計策歹毒,聽到江銘的破解之語,大家都在心裏叫了一聲好;就連大長公主也不得不承認江銘是個聰明人,換作是她的話就不可能想到的。
可是誰也沒有想到,沒有中計的江銘,卻選擇了用那樣的手段和江家一刀兩斷!江老國公開口讓他去死時,他便和江家再也不可能是一家人。
父子關係卻不是你說斷就能斷的,因為你的身上流着他的血,你說不認他是你的父親,可是在世人的眼中你依然是他的兒子。
江銘卻要斷個乾淨,斷的讓世人再也不會說他江銘是江家人!用他的血、用的肉,和江家了結一個乾乾淨淨,從此以後他就是江銘,再也不是誰的兒子。
阿鳳的手中全是江銘的血,她抬手一抹,淚水不見了卻把血抹在了自己的臉上。
肖有福嘆着氣上前,想要遞出去手帕,最終還是什麼也沒有做:現在他的公主殿下不需要他的仔細。
「他,不會有事。」阿鳳把江銘交給了大夫,無比堅定的再重複了一句。不是要堅定她心中的想法,而是要讓眾人都相信江銘一定不會有意外的。
四公主點頭:「他不會有事的,因為他是阿鳳的駙馬爺,要和阿鳳過一輩子呢。」
「誰說的?傷這麼重,血流了那麼多,肉也割下來這麼多,他還能活?」大長公主就差狂笑出來了:「這是報應,一個不孝之徒,居然說什麼還養育之恩,這就是老天給他的」
她的話沒有說完人就飛了出去,重重的跌在了小瀛國皇帝的身上。動手的人是七駙馬,他的腳在大長公主看過來後,才緩緩的收了回來,還不忘甩了一下衣袍。
七公主看着七駙馬:「如果江銘不是重傷,我會認為你那一下子好帥。」
「如果不是江銘重傷,我真的會很帥。」七駙馬很認真的答了七公主,看着江銘也不知道要說什麼好。
現在誰敢再說江銘是江家人,他這個七駙馬就不會放過他!江銘如果真欠了江家的,也真的還清了。
四駙馬咳了一聲,很溫和的看着江老國公和江老夫人:「江銘欠江家的,欠你江老國公的都還清了。可是,你們欠江銘的卻沒有還一點。」
「他現在暈倒了,所以此事就暫時放下,但是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會替他記着;他醒了過來時會記得來討,如果他不來討,我們這些做長輩的會來討。」
四駙馬是一個很溫和的人,用他摯友的話來說就是一碗溫開水:不冷也不熱,卻也沒滋沒味兒,絕對不會吸引人,但只要是人都少不了它。
就是這樣一個人卻讓江老國公的額頭上冒出一層又一層的汗來,那些汗珠是滾滾而落,顯然是被嚇到了。
因為四駙馬的話說白了就是:江銘活着的話,你們欠江銘的自有江銘來收,如果江銘死了,那你們欠江銘的我們會來討,加倍的討。
江銘用他的血和肉還了江老國公的養育之恩,同時也替江家多了三位公主做敵人;從前江家和三位公主不遠也不近,但卻無怨無仇。
江老夫人死死的咬着牙,如果不是手腕上的疼痛在提醒她,此時她真的已經破口大罵了:一個破江銘值得你們這些金嬌玉貴的人物如此嗎?
我們江旭多好,人長的好、人品又好,還嘴甜手巧會哄人開心,更重要的是他還有真本事,上馬能提槍殺敵,下馬能寫詩做畫!
可是這些公主們卻像是瞎了眼睛,只把一個江銘當成寶貝。江銘是自己動手傷的自己,和她以及江家任何一個人都沒有關係,可是這些人都像是被戳了眼珠子的狗一樣亂咬人。
大長公主跌落在小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