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大平娘朝楊若晴這邊狠狠啐了一口,卻不想楊若晴手裏突然多了一把蒲扇,
她揮了一下蒲扇,直接把大平娘啐過來的那一口痰直接拍回了大平娘自己的臉上。
人群中響起此起彼伏的抽氣聲,前來圍觀的人都被噁心到了。
楊若晴自己也被噁心到了,感嘆着幸好先前晾曬被子的時候,拿了這把蒲扇來彈灰塵。
這會子剛好派上用場,只是,經此一役,這蒲扇再也不敢用了,可以光榮退役了。
那邊,大平娘氣急敗壞的抹掉黏在臉上的痰,朝楊若晴這咬牙切齒道:「楊若晴,你們憑啥拘着我家旺福不讓他回家?」
「連皇上都說他沒罪了,你們這囂張的哈,信不信我去衙門裏告你們去!」她道。
楊若晴勾唇,笑着道:「大平娘,勞煩你搞清楚,我家棠伢子可不是拘着你家旺福不放,」
「是你家旺福深感自己罪孽太重,新帝登基大赦天下,讓他有重出天日的機會。」
「所以你家旺福主動跟縣令那裏說要留在縣衙里打雜,也好將功贖罪來報效新帝的大恩大德。」
「縣衙不缺打雜的,剛好我家棠伢子的軍隊裏面缺了一個伙房打雜的,於是你家旺福就自告奮勇去了軍營。」
「我家棠伢子原本是不樂意收他的,畢竟你家旺福的那品行擺在那兒,是吧?」
「可你家旺福求着我家棠伢子成全啊,求他給一個報答皇恩的機會啊,你說你不來答謝我家棠伢子就罷了,還跑來罵,大傢伙兒幫着評評理啊!」
楊若晴的嗓門也很響亮,也學着大平娘的樣子朝四下吆喝起來。
這些圍觀的群眾們啊,很多時候是不帶腦子的看客,他們的言論和舉止只跟隨着當事人的言語引導。
這不,楊若晴一番引導,輿論的風向標就倒向她這邊了。
而且,楊若晴相信即便自己不去刻意的引導,大伙兒也不會幫着大平娘來數落自己的。
因為他們都討厭旺福,那時候旺福可是帶着陳屠戶等一夥亡命之徒潛入了村里,打算屠村的。
這件事兒一直是村民們的心中陰影,即便事情過去很久了,但是大傢伙兒在村里遇到大平娘,幾乎都沒好臉色。
這會子,聽到楊若晴這麼一說,立馬就有人站出來幫腔了。
「大平娘,你真的是不講道理啊,就你家旺福那個德行,都帶人要來害咱這些鄉里鄉親的,」
「人家棠伢子帶他去軍營里,也是冒着風險的啊,不然,曉得他德行的人誰敢收留哦?」
有第一個人說,就有第二個人說。
「就是啊,你不答謝晴兒和棠伢子,還跑過來罵,我看你真的是老糊塗了。」
「還是不要讓旺福回來的好,我一聽說他要出獄,我都害怕呢!」又有人道。
「你當然害怕了,你家去年才迎了個如花似玉的媳婦回來,你家跟旺福家也住的不遠,旺福回來肯定會惦記你家那俏媳婦的,哈哈哈……」有人打趣先前說話的那個人。
先前說話的那個人就狠狠掐了打趣的人的手臂一下:「閉上你的鳥嘴吧,我家男人身強力壯,三個兒子個個都成年了,旺福想惦記我家媳婦,我家四個男人一起上,還不把他揍得他婆娘都不認得!」
眾人都哈哈笑了起來,現場氛圍竟然出奇的好。
這讓大平娘整個人都不好了。
她跳起來,跺着腳,指着這些嘻嘻哈哈哈笑着的婦人們破口大罵:「你們這些娼、婦浪、蹄子,自個不檢點過來勾引我家旺福,」
「我家好端端的爺們,就是被你們這些浪蹄子給帶壞了,你們還有臉在這裏說,你們不得好死!」
「喲喲喲,這瘋婆子的嘴巴真是臭啊,都要過年了別人家都是說吉利話,她張口閉口就是詛咒別人,真是缺德呀!」
「就是嘛,自個缺了德,才讓家裏倒霉,好好的一個家,散成這樣,瘋婆子不曉得惜福,傷了陰德,真是活該呀!」
大平